第7章(4 / 5)
嵌其中;底下铺着异域风情的波斯羊毛毯子,中间有一张四方的黄花梨矮几,矮几旁是一张纤尘不染的白狐皮垫子。
车厢内的光芒有些奇特,柔和而不刺眼,像是自然光,却又不同,舒阑珊抬头打量了会儿才发现原来是夜明珠镶嵌着车壁四角,天色稍微暗淡,夜明珠光芒散发开来,可以让车内随时随刻保持明亮。
她忽然明白了西窗那句话并非夸大,她越看越有种格格不入、自惭形秽的感觉。
赵世禛见她局促不安,还以为是刚才受了惊。
虽然安抚人并非荣王殿下的擅长和所愿,但面对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舒监造,赵世禛仍大发慈悲地说:“不用担心,已经解决了。”
舒阑珊不知“解决”是什么意思,但赵世禛听似冷漠的声音里却明明带着一丝奇特的安抚之意。
“本王说留你性命,就不会出尔反尔,”赵世禛意有所指的,自然是因为没有忘了她先前的“临死遗言”:“知道想要你命的是谁吗?”
舒阑珊迟疑:“不知道。”
“那可知他们为何杀你?”
“据说……是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
他低笑:“本王虽然有心放过你,却还有人不放心呢。”
舒阑珊低下头,真切地叹了口气。
她愁肠百结,非常无奈。
赵世禛却忽然觉着有趣:既然逃不脱,那……何不再拉她一把。
“去年修堤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谋划,或许可以说,黄琳的贪墨跟他们逃不脱关系。”赵世禛忽然说。
舒阑珊愣了愣,然后举手捂住耳朵:“不不不,别说了!我什么也没听到!”
她正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才招惹杀身之祸,先前好不容易才在赵世禛这里得了命,如今若还再知道的更多,岂不是不知道会怎么死了?!
赵世禛看着她抗拒的模样,更加惬意:“舒阑珊,你觉不觉着古怪?既然去年修堤就有他们插手,那他们对黄琳的贪墨之事自然十分明了,为什么不立刻向上弹劾杨首辅用人不明?反而要多等一年用毁堤的法子?岂非多此一举?”
舒阑珊虽然不容许他的任何声音跃入耳中,但这车内实在太安静了,又或许赵世禛的声音有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魔力。
“是啊,为什么?”她呆呆地放下捂着耳朵的手,像是上钩的什么呆头鱼,只顾吃美味的饵,忘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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