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坑我最严重的就是你(1 / 4)
新开辟出的一方佛院无人打扰,简朴整洁的僧房内,檀香四溢,我坐在木床前的小凳子上,聚精会神地望着躺在床上的少傅。
双目紧闭、面上无色的姜冕就这样毫无防备毫无知觉地躺了几个时辰,安静至极,无害至极。薄被均匀地盖在他身上,我拿不定温度是否适宜,不时从小凳上站起,凑过去给少傅探探额头。出汗了,就给被子往下扯一扯,让少傅往外多露些。额头凉了,再给被子往上拽一拽,给少傅盖严实了。
每做完这些后,我退回小凳子前,重又坐下,继续聚精会神观望少傅。
不说不动不笑的少傅,还真是很少见。虽然可以尽情地观望,尽情地数他睫毛,尽情地目测他胸襟,尽情地……做任何事,但不能对我说话不能对我嘲讽的少傅就没有灵魂,这样活生生地躺着实在令人担惊受怕。
虽然寺里会看脉的老僧给少傅把完脉后,十分肯定地说少傅是气血攻心气塞心窍一时闷了过去,待气血散开,气通心窍后就会醒来。父皇和母妃对此深信不疑,毫无愧疚感地表示留我看守,为了少傅免于奔波,让少傅就地在广化寺休息待苏醒,他们就不打扰少傅气血散开了。
登上马车,他们就绝尘而去了。
为了推脱掉气死西京姜氏名门公子的罪责,父皇和母妃宁愿舍了我,也要迅速离开避嫌。
我对他们二人的做法已然看得入木三分。
倒是族叔晋阳侯并未舍我而去,同我一起将少傅安顿躺下后,又代我向寺里僧人索要些生活用品,给我在少傅房间里又安顿下一方小榻,供我歇息,同时还不顾面子索要了些吃食零嘴,给我一并放在房内桌上,我的枕头边还躺着一些干粮,以备我不时饿了之需。
族叔则在隔壁房间简单安顿了下来,表示我若有事,或者姜冕迟迟不醒,可随时去他房中叫他。
对于爹娘的抛弃,以及族叔的体贴,一日之内如此冰火两重天,云泥之别的对比,促使族叔在我心中地位急剧上升,视族叔胜过亲爹娘的存在。
在我又几度挪动少傅身上薄被时,房门推开,族叔轻步走了进来,“元宝儿,姜少傅应无大碍,不用太过担心,过来吃饭吧,饿了没?”
随着族叔进来,同时我就闻到了一股饭香,扭头一看,族叔已将手里饭食托盘搁到了房中桌上,饭菜一碗碗都端了出来。菜色一律佛家的清淡,米饭倒是颗颗饱满,盛满了饭碗。六份菜,两碗米饭,两双筷子,其中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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