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挽香寒(2 / 4)
他挑了挑眉,却说不巧,嘴角勾起一点似是而非的弧度让人看不真切,连叹息都带着玩世不恭的戏谑,“我就是皇帝。”
合懿从他模棱两可的回答中没听出什么实质的东西来,还想追问,他却突然轻飘飘地点了头,“行,这事儿就暂且放放吧,权当卖你个面子,毕竟长公主若在皇帝面前半点脸面都没有的话,传出去大概又有人要编排你了。”
合懿听着这话简直受宠若惊,咧开嘴角笑得没心没肺,“好弟弟,难得你还肯为我着想,给我这么大脸面,你说我怎么谢你好呢?”
她边说边想,片刻后从宽大的袖兜里掏出来三个锦囊,拿在手上细细翻看了下,探身递给他一个,“前两天去给小侄子求平安符,顺便多求了两个,本来要给父皇母后的,但眼下也见不着他们,就给你吧,也是我的心意,保佑你山河永固福寿绵延子孙满堂!”
两个人止不住大笑起来,她的针线一向不错,锦囊纹饰腾龙驾雾大气雅致,挂在他腰间倒也不显突兀。
少顷,皇后派人来传话,请他们移步偏殿用膳,合懿刚踏进屋子与皇后目光交接,忙递过去个叫她安心的眼神儿,皇后见了,这一顿便饭方才安安稳稳地开始,只中途偏有不讨巧的宫人两次三番前来回禀,称瑜才人身体有恙,请皇帝去褚慧宫探看。
“身体有恙”不过女人争宠常有的手段罢了,一桌子三个人谁都心知肚明,皇上脸色不好看,合懿坐在人家栖梧宫里也不好慷他人之慨,最后还是皇后低垂着眉,喏喏说了句:“瑜妹妹既然身子不好,皇上就去看看吧,阿姐这儿有我呢。”
话是这么说着,可等皇帝真的走了,皇后便再也撑不住那脆弱的端庄,起身几步进里间趴倒在软榻上哭了个我见犹怜,合懿也是叹气,半点法子都没有只能又去哄,哄着哄着却联想到自己身上,封鞅虽然从来冷淡,但好歹没给她也弄出个甲妹妹乙妹妹来。
这样想着,仿佛那条三年和离的律法也不算什么了。
她总是很容易原谅别人。
暮色四合,宫中早有掌灯的太监挑着灯笼行到廊下,拿一杆长杆儿,将手中的灯笼逐一挂到廊柱的铁钩上,挂一盏亮一处,直到连成明煌煌一片,将诺大的宫城尽数笼罩在白昼似得暖意中。
小皇子的满月宴设在兴庆宫朝露台,名为台实为殿,此次百官同庆,皇后要接见各重臣官眷,心中再有天大的委屈,出了栖梧宫也再寻不着半点破绽,只一双流过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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