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4 / 7)
他摇了摇酒杯,眼神迷离,“有点头晕。”
“你小子酒量还是这么差。”许致晟忍不住笑话他,“以后结婚的时候怎么办?”
“找个能喝的伴郎,比如你。”长酒杯轻轻指了指他。
“滚,你这是咒我呢吧?”难不成等到阮清言这么难搞的人都结婚了,他许致晟还会单着?
像是被拆穿了一般,阮清言弯着眼角笑了起来,他喝多的时候会像个孩子,爱跟人扯些有的没的。
一屋子的朋友还在里头吃着聊着,气氛融洽而温暖。
里面有他工作上的同事,方涛、小叶和Allen什么的,还有几个古风圈里的朋友,小白和文怀他们,大家一到了每年这时候就结伴来求蹭饭。
没办法,只怪他的手艺实在好,平日独自在家时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做菜。他工作时间又不稳定,常常飞这飞那的玩失踪,要吃到他煮的菜实在难得。
“诶,那个G伯牙是顾霜枝吧?”许致晟玩味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而阮清言对此倒没有想隐瞒的意思,坦然承认:“是她。”
“你行啊阮清言,瞒着我们所有人搞暗度陈仓呢?”许致晟松了口气,又对他说,“这事连念鱼都不知道,咱俩讨论了很久,都认为这个可能性极大。”
“暗度陈仓?”他坦然轻笑出声,“有这个必要吗?”
感恩节的夜晚,两人站在22楼高处眺望着城市里的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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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言说起两年前在加拿大度过的那个感恩节。
结束工作后他被暴风雪困在了当地,相濡以沫却又无儿无女五十多年的老夫妻招待了他。
老爷爷是当地知名的画家,他把一辈子都贡献给了艺术,偌大的别墅里挂满古典的油画。置身于那样震撼人心的作品中,阮清言第一次觉得,有些东西,是镜头捕捉不到的。那种高于现实的、寄托了情感的画面,他竟无法表现在照片里。
怀着汗颜和忐忑的情绪,他给老夫妻俩拍了合影并送给他们,这个国际知名摄影师竟像个刚从课堂上学会一样手工、急于秀给爸妈看的孩子。他又跟他们学烤火鸡,做土豆泥,调气泡酒,陪他们共进晚餐。结束晚餐后他主动帮老人收拾清洗餐具,那时候他才无意间发现一件事——
老奶奶的眼睛是几乎看不见的。
老爷爷把她照顾得很好,饮食起居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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