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1 / 7)
“没怎么。”阮清言随手把围巾远远得扔进垃圾桶,他才不信孩子不懂审美这回事。
看着她一脸迷茫的模样,他的嘴角微微僵直,思忖了片刻,又把自己的黑色围巾摘下来给她重新围上。
顾霜枝不配合地往后躲,警惕地问:“你干嘛?”
“我看看你是怎么围的,学习一下。”他眉宇舒朗,抿着唇辄然笑道,“看好了,还给你。”
她再度无语。
“你来找我做什么?”
“陪你练琴。”这话他说得理所应当,倒是把顾霜枝给弄糊涂了。
“……练琴这种事,还用得着人陪?”
阮清言又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当然,要不伯牙干嘛绝弦呢?”
“……”她这回是彻底服了他,“大摄影师,你对古文似乎颇有见解啊?”
“略知一二。”他还挺有闲情逸致,不客气地接了茬,“怎么样顾伯牙,要不要弹一曲给阮子期听听看?”
顾伯牙和阮子期。
这组诡异的名字莫名戳中了她的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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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安静的录音棚,雄壮巍峨的山峦和蜿蜒的潺潺流水在她灵巧的手里跃然于琴弦。
阮清言坐在控制室里侧耳聆听,这样细腻的琴音可绕梁三日。而弹琴的人典则俊雅,深郁孤澹的眼底里透着恬静。她的手指白净修长,唇畔还噙着淡淡的微笑。她享受着和音乐约会的美妙时刻,神色没了往日的紧张,像是穿越了千年回到那春秋时期的蓬莱岛上。
欣赏着闻之欲醉的琴声,阮清言倏尔觉得自己像一个偷窥者。他手肘撑在桌上托着腮,注视着玻璃后面的人,不自觉出了神。
顾霜枝,她有一双清纯美好的杏眼,只可惜那深棕色的瞳孔总是黯淡无光,缺少鲜活的神韵。
他看着她,忍不住在想,如果她能看见,那有多好。
“她弹得不错。”录音室主人宋大哥出现在门口,“一点也不紧张。”
“紧张?”阮清言看着里面的人,轻声笑道,“她不会的。”
本就活在无边的漆黑里,什么紧张,什么怯场,约莫她是不会有这种心情的吧。
这算不算是,上天对她额外的照拂?一个习惯了黑暗和恐惧的人,远比正常人更扛得住压力。
“灰弭,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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