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11 (5)(20 / 23)
姑娘有心夹在戏单子里头的,自然要挑唆自己夫妻两个,只是她从何处得来这样的诗文,便是自己也不曾见过三郎的唱和,倒也不是不能,如今冰姐儿正在难带的时候,哪儿有心思调弄笔墨?
心里还是肯信丈夫的,虽然胸中自有丘壑,却不是个爱调弄笔墨的,又是直性汉子,若真有甚事,也不做偷鸡摸狗的勾当。
想了一回,却猜不透关节,这话不能直说,犯不着为了个窑姐儿伤了夫妻情份,想到此处把那戏单子折了,随手搁在桌上,自个儿靠着炕柜歇歇神儿,不知怎的觉着一阵胸闷气短,干呕了几声。
如今暑期已退,寒气正盛,不知怎么倒好似中暑了,连声唤了引弟儿来道:“想是午饭没吃熨帖,心里燥得很,你去厨房问一问,可有什么酸酸凉凉的东西没有?别放香油弄腻了。”
引弟儿答应着出去,不一时却是张三郎端个小盅子进来笑道:“刚来家就听见你身子不痛快,可巧外头走镖的刚弄来这个,你也尝尝鲜。”
端到跟前儿是个琉璃盏儿,里头琥珀汁子一般,一股子香甜味儿,碧霞奴正想这个,拿在手上端详一眼,一扬脖子吃了,才知道是原先尝过几回的西洋葡萄酒,倒比自家常吃的双料茉莉花儿沙口多了。
点点头说声多谢,待他有些淡淡的,三郎只当是浑家身子不耐烦,伺候她除去簪鬟略躺一躺,自己搬了炕桌搁在炕梢上,一眼就瞧见了戏单子。
还道是杜琴官送来的,见浑家睡着,笼在袖里出去往书房细看。打开一瞧,却是勾栏何家送的,想起是那赛貂蝉姑娘的娘家,心里警醒,换了引弟儿进来一问,果然是赛姑娘来过,待要细看,一抖搂,里头掉出那桃花笺了。
忽然想起当日诗社里头会文,要赋桃花,众人都描摹那情态意趣,三郎觉得乏味,便借景抒情,倒是用乔姐儿的口吻写成了一首,又觉得这样闺情只怕不好传到外头去,偷偷的团了,丢在字纸篓里,如何却到了此处?
略一沉吟,心中冷笑,叫外头备车,特地传唤了婧娘的丈夫,那个不显山露水的伙计跟着,虽说不张扬,在道上可是有一号的,左手花刀使得最好,一般绿林道真不是他的对手。
到了文社里头,这一日不是社日,只有两个书童儿在那里伺候,预备着哪家的秀才童生临时起意要来逛逛,看见是财主来了,都屁颠儿屁颠儿的上前来讨赏。
三郎使个眼色,那伙计伸手就把两个小童儿撂倒了,花刀一出鞘,削断了社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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