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11 (2)(10 / 22)
辈子也不中用了,我那四弟虽然是个浑人,求不至于这般糊涂,我的几斤几两,他还是知道的。”
何大郎听说,只得答应着帮衬,到了县试那一日,叫三郎穿了一件衙役的衣裳,跟着快壮皂三班衙役进了县试闱场,权作维持秩序的兵丁,等到混了进去,径直进了龙门,偏僻处换下衣裳,也做童生打扮,前头叫号姓名,听见安排在几排几号的考棚里头,进去坐了,卷子上都是张上陵的名字。
连日考了三场,饶是张三郎这般铁打的身子,一旦从龙门排放出来,还是头晕眼花的,那何大郎上前接着,提个篮子,里头是乔二姐儿预备的烧饼、蛋花儿汤,是给饿极了人打底用的,不然一上来就放量用,克化不动倒伤了脾胃。
三郎坐在考棚对面馄钝摊儿上,一口气吃了,又叫了两碗馄饨,一屉小笼包子,一并狼吞虎咽吃下肚子,方才稍微缓过一口气来,何大郎家中自带了女儿茶,与他倒了一碗晾上,一面笑道:“你这样的体魄尚且如此,那些个真童生们岂不是要闹出人命来了?”
三郎苦笑着摆摆手,说话中气都不足了:“了不得,这春秋闱当真是杀人的战场,瓦罐总要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前儿夜里正打盹儿,听见隔壁棚里乱哄哄的,恍惚瞧见搭出去一个童生,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看来常言道穷文富武,这话不假,也是多亏我老爹在时,花几个钱请师父授了一趟花拳绣腿,不然真盯不下来……”
116|闹误会破涕为笑
却说乔姐儿在家里望眼欲穿的等着三郎来家,没有盼头的时候,十天半月也不觉得的怎的,如今怀了身孕,又想丈夫早点儿来家与自己同乐,又怕他背着自己在外头做下什么娶妻买妾的勾当,成日家一颗芳心吊了十五个水桶一般七上八下的。
这一日闺中坐着心神不宁,忽然听见外头有人吆喝卸车,便知是三郎回来,才要下炕,忽然想起坐胎三月最是紧要,少不得捂了砰砰直跳的一颗芳心,身子却还是慢条斯理的蹭下炕来,叫一声“招弟儿”,叫丫头扶着自家外头去看。
但见三郎正下马,叫侯儿过来卸车,牵了牲口入棚休整,那乔老板儿跳下车沿儿来,拿出一个条凳搁在地下,一打帘子,搀出一个妇道来,虽然已经做了开脸妇人打扮,看去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十分面嫩,双颊红晕满面娇羞,一望可知是个新嫁娘。
乔姐儿见状眼前一黑,只觉喉头苦涩,方才刚吃的安胎药,这会子翻涌起来几乎就要吐出,咬紧银牙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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