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一去七八年(1 / 5)
谢淮去镇北一事很快便定了下来。
因安小公子即日便回镇北, 故而谢淮正好与他同行。
宫中, 得知此事的安王世子面色阴沉,冷笑一声——既然谢淮要去镇北,那便别怪他使绊子, 做些暗中设计他的事了。
而安国侯府中, 阮连羽与罗氏亦得知了此事。
暖阁之中, 谢淮前来辞别, 二人一时间很是无措, 凝噎不语。
最终, 还是罗氏撇了撇嘴,哀怨道:“养了你这么多年,巴巴地就要走, 真是个白眼狼。我看你日后也别回来了!管你是飞黄腾达, 还是死在镇北,都跟我们没有半分关系。”
一番话怨气冲天,刻薄无情。换做从前,谢淮定是暗中怀恨,如今不知怎么,却从话中听出几分不舍来。
阮连羽在一侧唉声叹气,连声道:“你这妇人, 孩子都要走了,说得这么难听做什么?”
他从袖中摸出几张银票,塞到谢淮手中:“这些年舅舅没照顾好你,这些钱你拿着, 日后用。到了镇北,要多听镇北王的话……若当真辛苦,便回家来。”
谢淮不语,抬眸望了眼阮连羽。
明明三十多的人了,眼眸竟有些红。
这是个平庸又循规蹈矩的男人,一生做过最出格的事,只怕便是将他从雍州抱回了晋安,养了十余年。
“……”
谢淮沉默一瞬,将银票递回阮连羽手中,道:“多谢舅舅舅母照顾之恩,这些钱我不能收,情我记下了,从此难得一见,望您保重。”
说罢,俯身深深行了一礼,退出阁中。
阮连羽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如稚羽远飞,不会再回来般,不禁抹了抹眼泪。罗氏刻薄道:“多大的人了,还哭,像什么话。”
话虽如此,嗓音中却有几分哽咽。
谢淮离开的那日,雾雨蒙蒙。
晋安的渡口旁,船舫近岸而泊。天色昏沉,雨如珠玉坠落,溅在河道之中,荡出几圈细微涟漪,又倏地没了声息。
阮连臣与安罗涟在与安小公子说话。
这一边,人影稀疏。若若执着青竹伞,谢淮立在渡口,二人相顾无言。
青梅竹马,无言相伴了多年,一朝分别,心中满是不舍。
雨珠扑打在青竹伞上,淅淅沥沥。若若压低青竹伞檐,一边转伞一边不停眨眼,试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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