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纳媳(3 / 4)
繁华、最鼎盛、最极致的才能配得起她。
桃树底下站了一个我,粉面含春,顾盼生姿。和半夏一般年纪的一个我,正是女子韶华最盛的时光。
可惜,盛极必衰。
我和半夏在这个宫里,谁都逃不脱。
我对果儿说:“去找疾医,从今天起照常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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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真的很苦,我连喝了三天,依然无效。
第四天晚上,果儿又端着药碗进来。我闻到味道,干呕了一下,掩鼻让她端得远些。
过了一会儿,果儿又来催:“公主,药凉了就不好了。”
我问:“世子呢?”
果儿道:“还在书房里,没有出来过。”
我叹了口气,“把药端来吧,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我总不能一辈子赖着诸儿。算卦的说我和半夏同命,若真叫他说准了,以后要和个糟老头子同床共枕,我总先把我失眠的疾治好。免得日后睡不着,还要日日夜夜对着他。”
“公主,您别多想了。那算卦的分明就是个疯子,您都说不要信的。”
我苦笑一下,端起药来喝,才碰到唇,就被人抢下碗盏,黑稠稠的药汤撒了一身。面前站着诸儿,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也顾不得身上烫,只是讷讷地看着他。
他把药碗往案上一搁,将我横抱起来,转身就往外走,“这药没用就别喝了,我不会让你和半夏同命的。”
果儿不知出了什么事,慌忙追出来,跟在后头嚷:“世子……公主……”
诸儿头也没回,说道:“去把公主要用的东西搬来我宫里,以后都不用喝这老什子的药了。”
我仓促地不知作何反应,任他抱着我往他的宫走。
进屋的时候门框撞到了我的脚,我说:“我的鞋子掉了。”
他大约没听清,愣了一下。我又说:“我的鞋子掉了。”
他将我放在地毡上,转身找到我的鞋,蹲下身子为我穿上。他抬头的时候撞上了我的目光,然后吻上了我的唇。
诸儿从来没有这样吻过我,从来都是点到即止。
他说:“你喝的这药还真是苦。”
我抚着他的脸说:“才几天,你怎么瘦成这样?还长胡子了,真丑。”
我以为我在笑,诸儿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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