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5)
被任侍郎叱责的刘氏,自然想不到那么深远,只以为是任侍郎舍不得撵走倌倌,堵着气不再说话了。
离道非回来还有些时日,她想撵走那祸害精,能做的事太多了。
……
不知道是不是傍晚受到韩暮的羞辱伤心过度,还是这些天因救父无门绷着的心弦太紧的缘故,倌倌后半夜竟发起了低热,人也跟着烧的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中,耳边似响起爹佯装绷着脸训斥她的声音。
“都多大的人了,吃药还让爹喂。”
金灿晨曦中,爹将勺子里的药细细吹凉,一勺勺喂给她。
“是啊。”她嘴里应着,眼眶却瞬间烧起来,她想起来小时候,隔壁家的春桃每次生病,春桃的娘就是这样喂春桃药的,有一回她趁着自己生病央求爹喂药,并小声嘟囔:“为什么春桃有娘喂药,而倌倌却没有?”
爹沙哑着音:“你想你.娘了?”
她不敢在爹面前露出小心思,忙摇头:“倌倌不要娘,只要爹一个就够了。”
爹颤着手抚摸她额头:“今后爹就是你.娘。”
她不知被娘疼的感觉是什么,只知那日向来话不多的爹,破天荒的和她说了很多话,更亲手喂她吃药。药的苦味顺着舌尖一路蔓延到肚子里,她很难受,却扬起唇角止不住的开心,原来有娘疼的感觉是这样:苦苦涩涩的。
只是,还没等她享受够有娘疼的滋味时,就听到青枝哭着和任道萱说着什么,两人叽叽喳喳吵的她头疼,她想要开口阻止她们,却发现喉咙干的冒火发不出音,意识昏沉中,又昏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了不知几许,等她再有意识时,青枝的哭声依旧嘹亮,倌倌实在嫌她呱燥,拗足浑身力气将眼睛睁开一道缝,有气无力的道:“别……别哭了。”
“小姐您终于醒了。”坐在床榻边的青枝,胡乱擦了把泪,哭的更狠了,“小姐,我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倌倌刚想要坐起来,这才发现浑身没一丝力气,动弹不得。
“小姐您是想喝水吗?”青枝忙将她扶坐起来,跑到桌案前倒了一盏茶端过来,用勺子小口的喂她。
倌倌确实渴了,足足喝了三盏茶,再开口说话时灼烧的嗓子疼的厉害,她哑声低问:“我睡多久了?”
“五日。”青枝止了哽咽声,似怕惊扰到倌倌,声音细弱如蚊蝇。
倌倌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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