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6)
被揭穿的倌倌腮帮子鼓鼓的,嗔瞪他一眼:“酒是道萱妹妹喝的,倌倌还劝她少喝点来着,她偏不听。”
反正他又不知道她拿滴酒未沾的任道萱顶黑锅。
韩暮垂着眼,睨着她状似摩挲他衣襟花纹,实则将残留酒渍的指尖擦干净的动作,冷嗤:
“这是你对待自己心肝的态度?”
“……”
倌倌顺着他视线看去,忙撤了手,悔的恨不得将刚才说的话连同饭菜统统塞回去,可一想眼前的男人是救她爹最大的希望,便深吸一口气,再抬眼时面上已带笑意,睁着一双湿漉漉的明眸,软求轻唤:
“暮哥哥——”
韩暮喉头滚动了下,眸底晦暗不明。
没等他开口,倌倌垂着头瓮声瓮气的道:“……人家等了你好久。”是惯用撒娇讨好他的语气。
倒会先发制人,韩暮闻着从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酒味,轻皱着眉,掠过她迷蒙醉眼,还有隐在发髻后红透的耳.垂,便收回目光。
酒喝了不少没醉,还能睁眼说谎话。
见他半天没反应,倌倌不知他是在想讥讽她的话,还是再想怎么羞辱她,忽变忐忑,她轻.咬着下唇,正要再说些什么软话。
韩暮忽然撤后一步。
“咚”的一声,他拉过近侧一把檀椅坐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抬眸紧盯着她。
“若任家表小姐要说替父翻案的事,就不必提了,韩某爱莫能助。”
倌倌被那一声撞击声吓的心头突突直跳,见他似避瘟神般坐的离自己这么远,心感不妙,一般男人见对自己投怀送抱的女子,不是应该心猿意马,意乱情迷吗?
而韩暮显然是个例外——
他人坐在那如同一尊脸上写着“生人勿近”的煞神,明确的表示对她不敢任何兴趣。
那么就等同于,她用自己救父无望。
屋内火炉烧着,温暖如春,倌倌却感到通体冰凉,她暗暗握紧自己的拳头,拂了下耳边碎发,因这微微偏头的动作,露出一段白.皙的颈子,秀.挺的鼻梁下,樱.唇微嘟着,显出苦恼且挣扎的神态。
“韩大人……”
“不叫穆哥哥了?”韩暮视线绞在她颈子上,搭在扶手上的指尖绷的紧紧的,哑声讥讽。
察觉到男人危险的目光,倌倌知道意味着什么,她僵着身子向前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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