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水影墨池(11 / 13)
从井里提出。踏上地面后,那人又东瞧西蹿,看上去极为谨慎。
那人阔嘴塌鼻,一双疤痢眼中闪着两道凶光。冯慎看清他手中兵刃后,暗自怒火中烧。那疤痢眼所持,是柄“麻紮枪”。这麻紮枪,又唤作“钩镰”。八寸枪尖上,侧伸出一只内曲的扁钩。枪头挺利似刺,扁钩有刃如刀。那寒光烁烁的钩端,与大德子兄弟俩颈间的致命伤,无不贴合。
疤痢眼转了一圈,只道官兵都跑光了,哪防备圮墙后还伏着人?没待冯慎吩咐,香瓜取弩便瞄。一搂机栝,钉箭便不偏不斜的,射中了疤痢眼的脚踝。疤痢眼怪叫一声,一头扎倒在地。
“干得好!”冯慎大喜,随即从墙后跃出。
听得有人扑来,疤痢眼顾不得足腕剧痛,掂起枪尾铁鐏,贴地强抡疾扫。这麻紮枪,可在阵前截锯马腿,若被它钩刃扫到,双踝必将齐断。冯慎足尖一点,险险越过钩锋,再一个滑纵,堪堪跃至疤痢眼身前。
若放在平时,疤痢眼定要抽枪回挂,可眼下他受伤倒地,手臂伸缩不便,还没等再攻,就觉腕上一震。手里麻紮枪,被冯慎一脚踢开老远。
疤痢眼撑起上身,正欲徒手反抗,斜刺里突然冲出香瓜,将腕间甩手弩,牢牢抵住疤痢眼脖颈。“别动弹,你给俺老实点!”
受制于人,疤痢眼立马就范,乖乖躺在地上,不敢再动。“好商量,都好商量……”
冯慎喝道:“说!你是什么人?”
疤痢眼迟疑一下,“我……”
“你什么你?”香瓜把弩尖又顶了顶,“快点说!”
“好好”,疤痢眼眨巴几下眼,“我们其实……其实是私酒贩子。”
“哼”,见疤痢眼目露黠色,冯慎压根儿不信。“好一伙武艺高强的私酒贩子!有这般本事,保镖、护院等诸多行当都能任意挑,还用得着去贩酒害命?”
“你这小哥说的是,”疤痢眼道,“我们就是受雇于人。只要雇主给得银子多,啥事也能干得……”
冯慎又道:“那雇主又是何人?”
“这谁知道啊?”疤痢眼道,“我就是个底下干事的,别说是雇主身份,就连模样也不曾见过!”
疤痢眼虽有问必答,可冯慎已然瞧出,他是一句实底儿也没交。望着横在不远的麻紮枪,冯慎暗忖道:这人与那假瓦匠所使的兵刃,皆非庸手可用。并且他二人行事诡谲、言辞狡诈,要牵出幕后黑手,只恐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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