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崇文海眼(8 / 12)
刚来在后舍,一口古井便映入眼帘。那井栏为凿石砌就,上面压着一只蚀锈斑斑的铸铁龟。
那铁龟大如车轮,肚腹与井栏贴合处,新抹了层泥灰浆。井边地上,还扔着瓦刀、托板等物。
冯慎走上前,在栏缝间揩了一下。“这泥灰尚且湿软,是刚涂的!”
“是啊”,众汛兵也道,“看这样才抹了一半,还没完活儿呢。”
香瓜看一眼冯慎,道:“冯大哥,是之前看到的那人干的吧?他这是要干啥啊?”
“无非是在掩饰些什么”,冯慎道,“那人发觉咱们过来,便仓促停手遁去,定是有不可告人的勾当!”
“那怎么办?”香瓜道,“这周围都是树林子,肯定逮不到他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冯慎冲汛兵道,“弟兄们,趁着泥灰未固,咱把铁龟挪开,瞧瞧这井底下,究竟藏了什么!”
“好!”几个汛兵围定了井口,在掌心里吐口唾沫,便动手撼那铁龟。
铁龟分量挺足,可在数名壮丁的发劲齐推下,也慢慢移向一边。不多会儿,井口便露出一道月牙缝来。
汛兵们大喜,正要蓄力再推,却听到身后一声大叫:“动不得!”
众人吃了一惊,齐齐住了手。与此同时,岩后藜蔓中急急钻出个人来。那人衣角上溅着几星白浆,一条辫子在头顶上盘个圈。腰间微鼓,似掖着什么。
冯慎目光一抬,质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忙道:“我……我是这里的庙祝……”
“庙祝?”冯慎冷笑道,“据我所知,这庙可是荒了不少年头儿。香火都绝了,还会有庙祝?”
“这……”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之前是……自打这庙废了,我就重操旧业当瓦匠了。”
冯慎又道:“这么说,那井缝是你砌的?”
那瓦匠点了点头,“是……”
“冯大哥,”香瓜道,“他就是咱在城楼上看到的那个人吧?”
“想来是了,”冯慎又问瓦匠道,“这里人迹罕至,你为何要将井口砌死?”
“是啊!”众汛兵皆喝:“还有,刚才你躲什么?干了啥伤天害理的事?”
“几位军爷真是抬举了,”那瓦匠道,“我就是个和泥削砖的,能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方才不知是军爷过来,我寻思这里太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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