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桥归桥，路归路, 从此两不相干(12 / 12)

优先权一丢，便要任人宰割了。

    就连江归晚都担心，她会吃亏。

    但虞夏不觉得，想要什么就光明正大地去表达，想靠近谁就抓住机会去亲近，先发制人有先发制人的道理，后发制人也有后发制人的优势。

    何况，她从不吃亏。

    虞夏迎上去，唇角笑意泠然，“哥哥，你怎么来啦？”

    “路过。”薄唇里吐出两个字。

    哦，路过。

    “但为什么我听说你今天本来会应酬到很晚？”虞夏拆穿他，格外想看他窘迫的模样。

    小谢上前两步听见这话，欲哭无泪，硬着头皮道，“老板，车停好了。”

    燕点点头，面上毫无波动，“去外面走走？”

    虞夏露出狭促的笑，直到他偏头躲过她目光才煞有其事地答应，“既然你想去，那我们就去。”

    雨后长街地面湿漉，风一阵一阵，燕忽蹙起眉，“你跟谁出去了？”

    她身上有烟味。

    虞夏没想他鼻子这么灵，但没什么可隐瞒，“朋友。”

    燕眉头攒得愈发紧，要是没记错，他记得林星野这几天也在长州。

    虞夏敏锐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三步并作两步，回身拦着他身前，背住双手倒退着走，“怎么了？你不高兴？”

    燕视线落在她身上一秒，旋即收回，默不作声。

    “真不高兴？”

    乌云散去，月光越发清滢。

    虞夏看着他如琢如磨似的面容，忍不住探出手，生生掐在他两颊，嘴里哄着，“别不高兴呀，有什么好不高兴的，下回不让他们抽烟了，保证你闻不到烟味。”

    成年后，燕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偏她不知收敛，两只手又搓又掐。

    燕拽住她手腕，刚要将她拉开，虞夏跳上节台阶，松开手指转为轻轻捧住他脸，“还不高兴？那要不我亲亲你？”

    燕，“……”

    “或者你亲亲我？”

    玫瑰色的唇在眼前翕合，月色照在她颈间，有种近乎病态的苍白，青色的血管从线条优美的下颌蜿蜒。

    他心跳微微加快。

    虞夏不知，只将脸往他面前再送几分，娇娇地问，“亲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