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扑朔俱成迷(2 / 3)
又削晏书官职拂他颜面的那口气,所以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了,便锋芒毕露迫不及待地还她以颜色。
而今回头细想,却好像远远没那么简单,若如周晋所言,从白府乃至旗下各商号都像设了铜墙铁壁,便连苍蝇也飞不进去,那她就不得不怀疑,到底是不是白世非在其中兴风作浪了。
思索过后,她开口道:
“那夏闲娉一门心思只在儿女私情,把哀家吩咐之事办得稀里糊涂也就罢了,却还自以为聪明和哀家耍起心眼儿来,说什么那丫头而今怀了身孕,只要掠走她便不愁白世非不唯命是从,这分明是争风吃醋,欲借哀家之手为她除去眼中钉,竟敢把算盘打到了哀家头上,真是越来越不像话!此女极不成器,完全不是块办事的料子,你还是设法另行打探清楚。”
说到最后,厌嫌怒色已形诸于脸。
周晋低垂着头,也不好多话,只恭谨地应了声是。
端起茶杯轻呷,刘娥稍缓了神色。
“那文德殿何时可修成?”
“按滕宗谅所言便在八月初。”
“八月初?”刘娥轻声重复,眼内冷光渐凝,“他可有按吩咐办事?”
“都办了,文德殿连接垂拱及紫宸两殿*廊里的柱子和弯梁全换了干燥结实的圆木,又新*了许多漆油,看去已焕然一新,他便问了,皇上的寝宫福宁殿就在垂拱殿之后,可要一道稍作修葺?”
“皇上不喜扰攘,还是让他清静着吧。”刘娥放下杯子,顺嘴道,“倒是紧挨着福宁殿西庑那座策进士、观戏和宫宴之用的升平楼已颇为故旧,最好也翻新翻新,你便叫滕宗谅多运些上好的木料进来。”顿了顿,她又凝神叮嘱一句,“你可得给哀家把京中禁军握牢了。”
周晋心里头一咯噔,寒意顿生,隐隐觉得这云谲波诡的皇宫之中已是险浪横生,也不知有多少暗箭已搭在弦上只要一触即发。
便在此时,内侍送进一封信来,与刘娥低低提了句夏氏。
周晋听闻胸中不由微悬,心想那夏闲娉也太无知妄为,刘娥不过对她和颜悦色几回,便以为已能体察圣意,却不谙其中凶险。
她若像往常那般先把信传到他的手中,他或能帮她一把,自己过目后再决定是否上呈刘娥,眼下刘娥正对她大为不满,她这么蠢不可及地直接往上一递,万一信里再有什么不中看的话冒犯了天威,只怕便要惹祸上身。
敛目微窥,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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