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珠泪为谁淌(2 / 4)
哀家即便不对付他,但要杀他的身边人也是易如反掌,而他不遮不掩格外护着,只怕也是故意做给哀家看,有着投石问路之意。”
“太后的意思是,他先把那丫头捧起来,然后再根据太后对那丫头的处置来窥测太后之于他的真正态度?”
刘娥颔首,“良禽择木而栖,哀家到底是真正欣赏他,还是纯粹只想利用他?他要是连这点都不曾深思试探一番就向哀家投诚,那哀家反而不得不怀疑他的用心了。”
周晋脸上露出恍然之色,“还是太后想得周全。”
同一时刻,在白府墨宝飘香清雅无尘的书房里。
议事完毕各房管事陆续退出之后。
邓达园忍不住问,“公子也不怕太后真个对坠丫头下毒手?”
白世非淡淡一笑,“她一贯小心谨慎,没有厘清我的意图前断不会贸然行事。”尤其对于尚坠另订婚约一事,他回来后不但没有加以阻拦,反而听之任之,任是刘娥想破头皮只怕也想不到,尚坠对他的重要程度偏偏正如他所刻意张扬的那般。
他虚虚实实的行事免不了会让生性多疑的刘娥误以为,即便他对尚坠有几分喜爱也不过是把当棋子使,而当刘娥认定了他断无可能会受一个微不足道的下婢的生死所影响,她就不得不考虑——他也许并不在意身边多或少一个侍寝的丫头,但她却不能轻易犯下因杀卒而丢车的错误。
由此,现时把尚坠摆在明处比藏着掖着更安全。
“要不要处置那下毒之人?”邓达园又问。
白世非的眸光寒了寒,冷笑道,“平日里吃用我的,花使我的,转首为了些蝇头小利便可出卖我,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消受横财的命,这种蠢货不劳你去对付,太后那边自会灭口,只是我却不喜种肮脏事发生在眼皮底下,无端搅和府里的清净,你且彻查清楚,都撵了罢。”
“小的明白。”早些时候不好动作,如今事已了,要寻个藉口把人棒打出去还不容易?
白世非转头看他一眼,“小坠怎样了?”
“坠姑娘身子已经大好,只是还有些虚弱。”邓达园顿了顿,放低声音,“商管家的外甥来过几趟,不过都被挡在了疏月庭外。”
白世非不悦地轻哼一声,“看你干的好事。”
邓达园不敢应声,只是躬身长揖。
白世非起身往外走,经过他身边时仿佛想起什么,侧首对他道,“去叫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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