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倾杯夜未央(7 / 8)
君如伴虎,倘若一日你真个领了上风,她杀个回马枪去与皇上联手,却恐到时皇上会不会也怕你拥功自重?毕竟不管那娘儿俩或明或暗地勾斗,你这个帮手始终只是个外人。”
白世非脸上微笑依旧,“你看她眼下心想事成,一无违愿,想必心里不知多舒坦来着,由此不定便会得意而忘形?又或变得愈加雄心勃勃?这世间上有种人,得些好处后通常会见好就收,相反,又另有一种人,往往却是见风使尽舵。”
庄锋璿略略有些领悟,半沉思后道,“你说得没错,她谋划了那么些年,好不容易如今终于有些光亮苗头,即使生性再谨慎,也难免因心急而大意,只全心想早日一试行事。”
“到那时,谁又知道她还会做出些什么来呢?”
庄锋璿惊叹,“你这招先坐山观虎斗果然妙算,按眼下情形看来,全不需旁人出头,太后自个儿便会逼得皇上跳墙,只要她恃权而行,把事情做得绝了,届时皇上与她定势成水火。”
日后她便是再有通天悔意,必然也已为之晚矣。
白世非嘿嘿一笑,正如庄锋璿所言,旁人参与宫廷中事自古以来便是帝家大忌,无论所辅助一方是成是败最后大多己身难保,前车之鉴为后事之师,不到万一分的把握,他焉能轻易真正动手。
更声遥响处,西斜月色深。
白世非看向庄锋璿,“你真打算白待这半个月,连人也不正面再见一回,就这样不辞而别?”
庄锋璿沉默,半响方道,“见她徒然令她伤情,还是过些时候,等我在南方站稳了脚跟,再回来从长计议。”
白世非掩嘴,打了个懒懒哈欠,“你请自便,本公子可要歇去了。”说罢自顾自笑着起身,踱出亭去。
在开满碗大般雍容华秀花朵的芙蓉树下,淡银般月光映落在一身飘逸白衣上,合体无暇的绫罗由精致服帖的领口往下,经腰间玉带扎起后流畅直落,下襟沿着修身掩至足踝上方以纯白银线勾出美丽图案的锦鞋,袍摆被风微微吹起。
星光一样的眸子因映入了湖水月光而出奇清亮。
月色真的不错呢,心情很好地朝着夜空中的皎洁月晕微微一笑,白世非回首,很无情地,丝毫不理会那个沉默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抑郁,笑容不改,“你说我是回第一楼,还是去疏月庭过宿好呢?”
亭内男子霍然转首,手中连酒带杯向他掷来。
白世非慌忙避过,笑容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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