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3 / 4)
嘻嘻地抹桌子,“不过,要操心张大人什么时候回乡,还不如操心一下酒楼什么时候开张,掌柜的,您说是吧?”
他是见过了自家掌柜的手艺,尝一口之后,惊为天人,是这种小镇子做不出来的口味,他想着,年姑娘不愧是侯府来的小姐,想必手艺也是京城口味,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林年笑骂了一句:“抹你的桌子去。”便转身上了二楼。
陆光宗已经有好些天没给她来信了,曾经的那些信被林年好好地收起来,垒在一个小木盒里,居然也垒出了不低的高度,捏起来厚厚一叠。
她走到桌子桌子旁边坐下,桌子上放着她未完成的绣布,大有进步,勉强能看出一朵花的轮廓,虽然里边针脚仍然惨不忍睹,顶多只能让人违着良心夸一句颜色挺好看。
取下灯罩,林年轻车熟路地拿了火石,轻轻一擦,弄出一点小火苗点着灯芯,屋里瞬间亮堂起来。
她一天都呆在酒楼里,越离酒楼开张的时间近,她就越紧张,上上下下地检查桌椅配饰,生怕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直接毁掉她的心血和银钱。
小二还笑着说,这酒楼已经跟皇宫似的,哪里还有什么不完美的,掌柜的也太小心了些。
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陆光宗不在身边,她总有些难言的心慌,只有忙起来的时候才会好一些。
现在回到屋子里也不敢放松下来,连轴转地拿起之前没完成的绣布,正打算趁着灯芯火光正亮,多绣两针时,她突然听见屋子里发出了床榻摇晃的声音!
林年嚯地站起身来,急匆匆就要奔过去,但又一个急刹车,心脏逐渐跳的快起来。
陆光宗那般粘人的性子,回来之后怎么可能不来找她,而是独自一人在屋里睡了?虽然她今天一天都在酒楼站着,陆光宗之前远在京城,不知道她盘了家酒楼,也是正常的。
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真的是贼进来了,可真的没地方哭去。
她心思一转,从厨房门口拎了一根棍子,小心地推开一点屋子门。里面黑布隆冬的,静悄悄的,却能听见一个人清浅的呼吸声。
林年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把棍子放回原位,走到卧房床边,借着月光看了看床上卷着被子的人。
陆光宗看起来疲惫极了,脸庞苍白至极,眼下两圈青黑,下颌上还生出一点不起眼的胡茬,乌发凌乱,只有睫毛轻颤,睡得并不安稳,仿佛时刻就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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