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曾侍寝(2 / 4)
子丫鬟之分,少跟我摆主子的谱儿,该做的活儿一样都少不了!”
昔日荣耀尽散,她深知自己现下的处境并不好过,一般不与人起口舌之争,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是软柿子,任人随意揉捏,毕竟她也是自小养尊处优的国公府嫡女,教养与气性并不冲突,贬踩太过,她自会反击,起身更衣的档口,宋余音声柔辞厉,反将一军,“我本是带发修行的太妃,纵使出了皇宫,身份犹在,是否摆主子的谱儿是我的事,你没资格对我颐指气使!师姐瞧不起我这太妃,便等于不敬重先帝,先帝虽去得早,却也载入史册之中,连当今圣上都要供奉祭拜,岂容你随意诋毁?”
被揶揄的清疏气不过,碍于里头有门栓,她推不开,便在外头使劲儿拍着,直震得门板哐当作响,也不嫌手疼,誓要与之理论,“我哪句有诋毁先帝之意?你不要血口喷人!”
微扬首,已然穿好衣鞋的宋余音示意南溪去开门,紧跟着便见一急眉怒目的女尼进得屋内,气势汹汹的模样哪有一丝出家人的风范?
淡看她一眼,镇定自若的宋余音轻声回道: “你若觉我冤枉了你,那咱们大可去找觉尘娘子评评理,看看到底是你目中无人,还是我血口喷人。”
觉尘便是宋余音的姨母,她虽独居闲云庵,不肯受皇后的册封之礼,但仍旧是皇上的嫡妻,登基三年的盛和帝始终不肯册立旁人为后,仍在等着嫡妻回心转意,对她的重视可见一斑。
清疏也晓得这个道理,哪敢得罪那位贵人,当下软了语气,换上一副笑脸,“我也就是性子急躁了些,说话可能失了分寸,实则并无恶意,娘子勿怪。”
明知是场面话,宋余音也不再与她计较,只要面上过得去即可,料想经此一事,她也不敢再肆意奚落。
漫漫余生枯如秋,饶是没有生机和色彩,她也要保留最后一丝尊严,不让旁人小觑欺压。
随后她没再多言,与南溪一道出了门,拿起扫帚开始清扫被秋风旋于地面的落叶。
皇子公主们前来,少不了要添香油钱,且这些都是贵人,得小心伺候着,是以今日的闲云庵比之以往要稍稍热闹些。
庵堂之中,那些个剃度过的小尼姑里,有许多是迫于生计才出家为尼,她们年纪尚小,甚少能做到真正的清心寡欲,大都不住的张望着,想一赌宫中贵人的风采。
已然经历过那些,宋余音深知富贵皇权皆是镜花水月,所谓身份地位,并不能带给她美满安稳,给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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