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言二(2 / 4)
谁承想,他的眼泪还没掉下来,莫思归先哭了。
莫思归从小到大,哭过很多次,有一大部分都是他自己强挤出来泪水借以在花倾楼面前撒娇。可这次却完全不一样,他先是抬起手捂住了眼,肩膀小幅度得抖动着,时不时能听见他抽鼻子的声音,随后抽噎声越来越大,到最后直接演变成了嚎啕大哭。
他半跪在地上,拽着花倾楼的衣角,道:“师兄……可不可以别再那么逞强了,腐蛇之毒是因为我,身殒是因为我,中蚀骨咒还是因为我,我明明变得很强了,为什么你还不听我的话!”
花倾楼赶忙蹲下身,拍着他的背道:“别哭了哈……我以后听你的话不就是了吗……”
莫思归突然抬起头,脸上遍布斑驳的泪痕,声音发抖:“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上上次也是这么说的!最后呢?”
现在花倾楼身上基本是惨不忍睹的状态,衣服破破烂烂,露出来的手脚上都是青紫色的伤痕,有些地方微微渗出了血来。胸前以及脖子上的蚀骨咒咒痕算是消下去了一些,可看上去还是触目惊心。
花倾楼从小就是容易落疤的体质,在桌角上磕一下就能青紫上数日,更何况是拖着莫思归在囚灵洞附近摸爬滚打了这么长时间,早就不知道在石头上磕了多少次了。
那俊朗的青年把他搂入怀里,硬硬的发茬摩擦着他柔软的颈侧,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木萧山时候的情景。他刚哭完,一声声粗喘着,身体仍不断发着抖,抱着花倾楼拱来拱去,最后将唇附在花倾楼耳边,道:“师兄,听我一次吧,就一次也行。”
看了他这副样子,花倾楼心里纵使有再大的委屈再大的火气,也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整颗心一下子软了下来,轻声哄道:“行了,我有分寸,知道这些年来你等的不易,以后不会这么鲁莽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这样可好?”
莫思归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他身上,非得用这样的方式来确定他的存在:“总算是等到了,十八年了,能等到师兄回来,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花倾楼笑笑,任由他拽着向前走:“怎么不是真的?咱俩什么事情都做过了,你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是十八年实在是太久了,你到也真能熬得下去。”
莫思归道:“十八年里我没有一日不在想着师兄,每天都在想象师兄醒来之后的景象。魔族很多长老都给我塞了不少妃妾,除了必须要保留一个名号的真女,剩下的都被我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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