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9/01(下)(7 / 9)
自己身份而带来的压力了。”
当我想着我要是得了艾滋病后该怎么死时,他的话语感动了我。
我在他怀里沉默许久,说:“广诚,如果是我传染给你的,你会恨我吗?”
良久,他说:“会。”
我怔了怔,其实也说得过去,每个人都是一个主体,再亲近的人都不能高过于自己本身。别人伤害了他,他恨别人,也在情理之中。
即使是我。
“如果是你传染给我的,陆广诚,我不恨你。”
那天晚上,我一夜惊梦无数次,陆广诚死死地抱着我,时常安慰我。我知道他心里也很不好受,但两人躺在床上,似乎时刻准备着上帝前来收魂。
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离我如此之近。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的前一瞬。
我无法想象得了艾滋病的我是什么样子,我的梦想,我的前途,我的家人,我的朋友,还有我的爱人,都将一个个离我而去。
那一夜我已经不记得我是如何睡着以及何时睡着的了,反正只是清晰地记得我很缺乏安全感,清晰地记得我紧紧地抱着陆广诚,仿若一辈子都不要分开。
第二天早上醒来,陆广诚还在睡着。我起床买了两碗粉,回来后发现他已洗漱完毕,我坐在他对面吃着粉。
之后他送我去公交车站,因为上午十点我还要上课。他送我的那段路程很短,但我说了很多,他见我心情很好,似乎烟云已去,他脸上也绽放出笑容。
公交车来的时候,我不顾旁人目光拥抱了他一下,并说:“放心吧,咱俩都没事的,昨天李大哥那里只是误测,况且在遇见我之前你约的那几个人都戴了套,除了一个没戴套的也一口咬定没有艾滋,我觉得他是没被感染的,他既然没有,你就没有,你没有,我也绝对没有。”
陆广诚笑了笑,说:“嗯,回去好好照顾自己,我今天下午去医院测试。”
我上了车,与他招招手。
之后我看他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远,之后公交车行至拐角处,我哭了出来,一路上我都在哭,我之前只是在伪装,我不想让他看见我哭的样子。
我这个人喜欢一个人哭,可在公交车上,如此众目睽睽之下,我竟然哭得如此没有顾虑。
哭了一路,回到学校发现双眼已经肿了。我去EMS拿了快递,回到教室拆了发现是我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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