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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肖碧这样逼迫着,她都不明白自己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难道就只为了一份工作。
“我就是不能等了,怎么样。”肖碧也从餐厅走了出来,看到安心在收拾行李更气:“你还真是翅膀长硬了啊,小时候对你又打又骂还抱着我的腿说‘妈妈不要离开我’,现在只说你两句,就来离家出走这一套,行啊,你走啊,有本事你走了就别回来!”
“不回来了,到时候你哭着喊着我回来我都不回来。”
安心提着行李便从安耀文与肖碧的夹缝中离开,头也不回。
防盗门“啪嗒”一声重响,安耀文的脸终于也难看了,语气低沉道:“你真是的,这么逼她做什么?”
肖碧回瞪他一眼:“我这是为了她好,不逼迫不成材。”
安耀文道:“有你这样逼迫的吗?”
“有,就刚才。”
……
电梯楼层提示不停的变幻,十七,十六,十五……三,二,一。
叮。
已经到了底层。
安心拖着行李,打开安全门,出了公寓。
夜色中,仿佛裹着一层轻纱的云絮,将洒落在地上的月光映衬得更加单薄,小型住户区的绿化并不是很好,但仅有的几丛树木还是坚强的活在了钢筋水泥的夹缝之中,偶尔风吹,发出细微的沙沙声音。
她的背影在这夜月衬托之下,更加萧瑟。
黑色的蝉抖动着翅膀宣泄着夏日的烦躁,被修饰得极好的吉娃娃脖颈上拴着项圈,被上了年纪手执芭蕉团扇的老太太牵着悠闲散步。
“安心,又要回学校了?”
“是啊,准备回去答辩了。”她对着老太太笑笑,萧瑟之感顿无,又伸出右手冲着她脚下的吉娃娃做了个星星闪烁的姿势:“宝贝真乖。”
吉娃娃冲着她吐舌头。
“毕业了之后就该找工作了吧,对了,有没有心仪的公司啊?”
“嗯,有。”
“那就去吧,路上小心。”
“好,谢谢奶奶关心。”
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小学时考个别人难以触及的分数,大学时读个别人难以触及的专业,工作时找个别人难以触及的公司,结婚时找个别人难以攀比的对象。
机械的,仿佛流水一样的生活,一眼便可以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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