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枚(1 / 4)
新的一天从三万英尺的高空穿过云层,落入大地。
李貌领着肖静来到老龚面前,大义凛然犹如面对铡刀的刘胡兰。
“龚店长,作为职工代表我要向您反映一件事,我们的裙子实在太脏了,能不能再给我们买一件?”
肖静在旁附和:“裙子就一件,脏了也不能洗,老龚你想想办法。”
老龚不敢说李貌,只好转向肖静:“你叫我什么?”
有惊无喜的情人节之后,老龚对那晚的事绝口不提,李貌也如约三天未叫他“老龚”。可能许久未听见这“老龚”二字,一向本分的肖静竟然也这么称呼他。
这时,刘双喜从厨房大喊:“老龚,牛油你放哪里了?”
老龚终于忍受不了:“你们一个个都欺负我!”说完他关进办公室。
“等等!裙子的事”李貌看向刘双喜:“博士生,老龚被你给吓跑了。”
刘双喜不理解了,吓跑老龚一向是李貌的专利,他不就一个勤工俭学的量子力学博士生,才疏学浅没这本事。
他出来倒上刚炸好的鸡块,木讷地说:“李貌,你男朋友那么有钱,让他帮你再买一件好了。”
肖静白了他一眼。
女人的第六感不是吹嘘的。情人节小两口浪漫一夜,本会在第二天跟大家分享甜蜜的,但李貌只字未提,肖静就预感到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所幸刘双喜接收讯息的能力不弱,感觉到了李貌和她那位有钱男友的异样,又说:“那要不带回家问问你妈,妈妈们对这种家务事特别有办法啊!肖静你踩我干嘛!”
刘双喜抱着脚跳起来。
肖静冷冷道:“你话太多。”
孤儿怕听到妈妈,正如盲人怕听见光明,瘸子怕听见奔跑一样。平常人的习以为常,正是他们最渴求的。其实不然。生命中曾让他们不堪一击的缺陷,在时间的洗礼下,早已让他们坚强,现在已如脱落了一根头发般无关痛痒。除了老龚会为失去一根头发而心痛外,没有人会觉得那是多大点事了。
李貌是个孤儿,是个在孤儿院里度过了漫长心酸的童年的孤儿,还是个有母亲的孤儿。
一辆出租车停在希尔顿酒店门前高起的回廊上。
侍应生打开后门,一位中年女子风姿绰约地走下车。
说她已至中年,未免往过了。天生的丽质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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