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1 / 7)
次日清早, 日光透过敞开的窗格照进拔步床内, 再透过朱纱, 笼在清晓脸上时已柔和了许多,不晃眼, 暖融融的。
清晓惺忪地望着承尘,大红府绸把记忆又勾上来, 她感觉自己还在清河,在她和江岘的新房里。她伸手去朝一侧摸摸,除了凉衾冰枕什么都没摸到。她登时一惊,偏头看了眼, 身侧哪里有人, 整张雕花大床上只有她自己。
他呢?
猛然掀开被子, 顾不得多想,清晓起身从稍间冲了出去, 跑到明间,忽闻身后有人唤道:“夫人!”
清晓木然回身,只见候在次间两个小丫头正一脸惶恐,茫然地望着她。
她霍地一下清醒过来:这哪里是清河,这是京城,是靖安侯府。她扶额长舒了口气, 指尖冰凉, 连额角都黏腻腻地,她竟吓出汗了。
方才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在清河, 江岘又不见了。
清晓抬眸看了看小丫头,问道:“世子呢?”
“回夫人,世子……”名唤春衫的小丫鬟福身,然话没说完,便见清晓身后的门开了,她看了一眼笑了,清晓循着她目光回头。江岘一身窄袖青衣,轻巧利落地跨了进来,手里握着他那把绣刀。
二人对望,一时都愣住了。
他满头是汗,鼻尖上还挂了一颗,摇摇欲坠;发丝黏在额角鬓间,整个人都散着男人阳刚的气息。
他是去晨练了。
另一个名唤秋桐的小丫鬟赶紧拧了干净的帕子递过来,江岘没接,目光始终落在清晓身上。从头扫到脚,见她赤着足,不由得眉心一蹙,将刀递给了秋桐走了过来。
“怎不穿鞋?”他轻声问,语调却严肃得像个责备孩子的先生。“你身子弱,地凉。”他叹了声,想要弯腰去摸她的脚,可才一低头,清晓扬臂揽住了他的脖子,扑进他怀里。
他低着头,她还是够不到,只得踮起脚尖贴近他。
不只小丫鬟,连江岘都有点怔。他摸了摸小妻子的头,惶然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说着,低头去亲她的额。额头有汗,凉的。
可清晓怀里,他是热的。她深吸了口气,他身上热腾腾的湿气,混着淡淡的檀香,还有室外的清新,好闻得不得了,撩过心头窜入四肢百骸,让她方才惊悸的心安宁下来。
“到底怎么了?”
她指尖的冰凉透过薄衫刺激着江岘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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