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泪(二)(1 / 2)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弦中有恨何人,弦中有忧谁人谙。
白衣女子的手拨在琵琶弦上,双眉紧蹙,她究竟忧的是何,恨的是谁?
白发女子笋尖似的手指在琵琶弦上拨弄着,任谁都想不出她竟然是一个聋子。
曼陀公子粗通音律,知道这白发女子琵琶上弹的调子是《洞仙歌》,但那哀怨的唱词却不知是何人填。
“暮云楚雨,机杼织不彻。……”(《洞仙歌》,暂只诹出两句,其它留白,后补)
这悲悲切切的曲调,这歌词里痛彻心扉的思念,让曼陀公子听的几乎要落泪了。
可是林冲却在苦笑,林冲并非铁石心肠之人,这白发女子琵琶上的曲调、口中鹃啼泣血似的唱词也足以让他感动的落泪。
林冲苦笑的是这白发女子,错把这一腔忧愁怨恨的倾吐对象当成了他。
林冲对这白发女子的“错爱”只能淡淡的敷衍着,他看的出来,如果现在告诉这白发女子,她找错了人,抒错了情,这白发女子的反应一定会比真正的疯子可怕的多。
小屋里静寂了许久,琵琶的余音似在还在屋梁上回绕着。
白发女子站起身来,把手中的琵琶挂在了门后,她看着林冲的眼睛,口里幽幽的说道:“你不是陛下,陛下的眼睛没有你这么明亮,他的眼睛有时像蒙着一层雾,有时又像结着一层冰。我从没见过他的眼睛像你这么明亮过,但我知道,他以前也一定有一双像你这么明亮的眼睛,也许,比你的眼睛看起来都要明亮,都要愉快!”
林冲抚着胸口松了一口气,心想这白发女子总算明白过来了,他向白发女子喊道:“婆婆!”
林冲“婆婆”二字方脱口,心中便觉此称呼不妥,他慌忙用歉意的眼神看向白发女子,望她莫要心生嗔怪。
白发女子盯着林冲的嘴唇,久久,她脸上浮出一抹哀怨的笑容,轻道:“是啊,我这一头白发,确实够做你的婆婆了。”
“您可以借给我一只灯笼吗?我有个朋友,她还在困地道里。”林冲生怕触到白发女子哀怨的目光,不禁低头说道。
白发女子打开一个低矮木柜,从里面拿出一盏蒙着尘土的灯笼罩,又将桌上的一盏油灯放了进去。
林冲瞅着油灯里浅的近底的清亮灯油,不由皱眉道:“这么少的灯油,怎么够用?!”
白发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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