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心思(1 / 5)
长平军大胜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昌邑。泰禧帝到底还年轻,拿着捷报,忍不住舒了口气。
一年,于熙国而言已是极限。他虽已继位七年,一举一动仍旧受部分老臣的牵制,尤其那些言官,尤其那位宋御史……还真是打不得骂不得。
立侍一侧的总管太监冯沛瞧出了泰禧帝的喜色,笑道:“宇文将军得胜,实乃一大喜之事,宫中可要备下洗尘宴,以慰众将劳苦?”
此语甚合泰禧之意,当即大手一挥,准了。
湘城在昌邑的西南,雁城在昌邑的东北。宇文凉想着三地的距离,暗自皱了皱眉。依照熙国律法,战争之后,不论胜败,主将等人需回到昌邑,直面帝王。若雁城在湘城与昌邑之间,他还能挤出日子,暂且离军,但三地偏偏相隔千里。
怕是不能早些见到她了。
司徒钊见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淡笑着开口:“在想怎么逃开洗尘宴?”
宇文凉也不瞒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周遭的景致:“伯麒在,不能避。”伯麒是泰禧帝赵能的字。
身下的烈风不知为何,有些烦躁地动了动身子。
司徒钊碰了碰腰间的短刀,没有看他。
“你这马果然通人性,连带着它都不舒坦了。”
宇文凉闻言微微俯身,摸着烈风的鬃毛,很快又让它恢复如初。
他们如今是由南往北走,虽说春日已慢慢到来,但冷意未能彻底散去。且这一路上日光不盛,天气阴暗灰蒙,若不是告捷回朝,真不知心中会作何感想。
司徒钊望着天,喃喃道:“与其这般,不如下场雨。”
宇文凉听着他无心的话,身体忽地一僵,又趁未被发现,慢慢松弛下来。手掌下意识地伸到一旁,在布袋外摸到了木盒的形状。想到放于其中的面人,目光稍霁,呼吸亦平顺不少。
安静片刻,司徒钊突然出声,神色是难得的郑重。
“你说你性情大变是因一个梦,我虽信,却还是不知为何。说实话,起先我曾以为你是由他国奸细乔装而成,可在这一月的相处里,你独独只改了性情。”他正视着宇文凉的眼睛,“没有哪个奸细会愚蠢至此。”
见宇文凉眸中并无疏离,司徒钊悄悄松了口气,继续道:“人前你虽是睿智英明的大将军,私下却常神情恍惚,怔怔看着袖口上的花纹缄默不语。连我近你身旁都不能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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