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6 / 7)
着其婉直到临歇午晌才走。
其婕来得很晚,天近傍晚才到。
她带来的添妆是一式四副的桌屏屏面,按春夏秋冬四季不同颜□□别。
“本来想给你绣个炕屏的,可是咱们都去过南边,他们冬天不烧炕,只用罗汉榻,我就改绣了桌屏。”
亲手绣的礼物最是珍贵,其婉忙接过来拿在手中欣赏许久,又当着其婕的面吩咐丫鬟装箱。
其婕与她隔桌对坐,一边品茶一边说起心中不舍:“这几个月多亏有二姐姐陪伴开解,我的日子才不那么难过。如今你要走了,我以后有心事都不知道该找谁说。”
“瞧你说的,不是还有其姝和其姿吗?”其婉好心劝她,“你在孝期,不方便出门,可在家里与妹妹们作伴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我知道她们两个都疼我。”其婕叹气,“可她们爹娘俱全,无忧无虑,哪里知道没娘的人心里是什么滋味。”
其婉微微蹙眉,这话要是让有心人听了去,说不定会传成谢氏待庶女不好。
她是个实心眼厚道的姑娘,虽然遗憾一落地就没了生母,可也真心感激老天爷赐了个如谢氏一般心慈的嫡母。
吃穿用度这些不必说,只说平日里的教诲,谢氏从来都尽心尽力,有时候对她们的管教,比对亲生的女儿其姝还严格。
其婉懂道理,明白养而不教不是好事。
像尚家这样的世家里,就算嫡母苛待庶女,也绝不会去短了衣食住行。许多心有算计的嫡母对庶女反比亲生女儿更和气,就是庶女犯了错也不管教,不让她们明白道理懂人情世故,甚至在婚事上使绊子。
可其婉的婚事,却是谢氏与尚永泰商量着挑选了许久的。
男方姓杨,家中是杭州首富,父亲还捐了一个七品官。尚家虽是侯府,可爵位与尚永泰没有关系,他就是个有功名的商人。这样说起来也算门当户对。
她的未婚夫杨宇宁是庶出的独子,将来要继承家业。其婉嫁过去就是主持中馈的冢妇,又没有妯娌间争风斗气的琐碎烦扰。
不论是门第还是实情,都不能更适合她的性情教养。
谢氏待她真心实意,她自然也回报真心,自己不会说嫡母任何不好,也不愿意旁人意有所指。
“三妹妹,我知道郑姨娘的事对你来说太突然,可有时候一切都是命,你到不如放开心胸。若是想念你姨娘了,就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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