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4 / 5)
续整理行囊。
此去行军,与数月前南下巡视不同,宋修远只能随身携带轻便的包袱。穆清理出几件贴身衣物,便再没有什么能够放入包袱内了。
宋修远已换上了白袍玄甲。穆清蹙着眉头,从案上拿起他的长剑,为他佩在腰间。
临行前,宋修远按着穆清挽在他臂上的手,嘱咐道:“阿谣,郭仁背后不仅事关北地边境,还牵涉到了东宫。回京后,你便好好待在府内...京中可能要变天了。”稍加思索,宋修远又补道,“若有难处,可去寻宣王妃。眼下这个境地,镇威侯府已卷入党争,你我能且只能帮的,唯有宣王殿下。”
穆清颔首应了。垂眸,瞟见案上的柳枝,忽而想到了什么,见宋修远已提步向外走去,她扯住宋修远的衣袖,开口道:“等等!”
宋修远顺从地止了脚步,回首瞧着穆清。
穆清解下腰间的黛蓝荷包,又从柳枝上捏下一撮梢头枝叶,放入荷包内。拉紧抽绳后,她将荷包坠在了宋修远腰间。
黛蓝的腰圆荷包与宋修远身上的白袍玄甲并不相称,穆清瞧了瞧,正欲伸手取下,却忽然被宋修远箍进了怀里。
折柳送君。宋修远知晓这枚荷包里盛的不仅仅是一截柳枝,更多的是穆清那些没有说出口的绵绵情谊。
埋首嗅着穆清发间的馨香,宋修远道:“不必取下了。”
玄甲清冷坚硬,宋修远话音方落,便放开了穆清。穆清双手揪着荷包,颔首糯糯道:“我没旁的东西赠你,这枚荷包亦不是我亲手缝制的。但是里边的柳枝却是我的心意,阿远务必随身带着。亦是个念想。”
宋修远笑着揉了揉穆清的脑袋,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夫人赠我的,我必定贴身携带。”
几位亲随正候在外头,见宋修远出来了,皆抱拳行礼:“末将静候将军之令。”
穆清看着宋修远,无言。战事起,他又从侯爷变回了那个辅国将军。
宋修远翻身上马,回望着穆清,轻声道:“勿要担心。”
事发突然,来不及备下壮行酒。
穆清想起她与宋修远成亲的那个晚上,那个时候她尚什么都不懂,只是被将士宵征的场景所撼,方才脱口说了几句激励之语。想来,彼时心中万千情绪,竟无一是担忧宋修远的安危。
再看眼下情境,望着外头稀稀拉拉的几位亲随,穆清再无心思说些什么,只对着马上的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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