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缪(3 / 4)
丝的满足。
穆清靠着宋修远的胸口,有些不大明白适才还好好地谈着正经事,怎一个瞬间,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宋修远将下颔搁在穆清发顶,思及在父母墓前对穆清许下的承诺,轻轻道:“你在镇威侯府内一日,我便能护你一日。先前我只觉得这很容易,可现下看来,我却仍让夫人受委屈了。但话既然说出口了,我便会尽力去做。请夫人莫怪,亦请夫人信我。”
彼时说出这样的话,只不过因为穆清是和亲公主,是陛下许给他的妻,他敬她护她。而此时,这样的话再出口,除了因为敬她护她,更因为他心悦她,想让她好好的,不受一丁点儿的委屈与伤害。
于穆清,亦然。
彼时听到这样的诺言,她因他庄重的许诺而动容,却碍于自己尴尬的身份,认定这不过是宋修远权衡利弊后的说辞。此时宋修远给她的承诺不若当初那般笃定从容,但她喜欢他,便认定这是世上最好听的情话。因为这是宋修远说的啊,她相信他。
“我不会怪你,现在不会,日后也不会。”穆清开口,徐徐道,“朝堂之事波谲云诡,正如阿远适才所言,牵一发而动全身,我知晓你坐在镇威侯的位置上,各处的针锋相对定然避无可避。可是我也知道阿远不可能永远替我挡去所有的明枪暗箭,或许现在的我年岁尚小,不懂人心叵测,但我既然身为侯夫人,便想和你站在同一个地方,一起应对那些风风雨雨。”
这个时候的穆清,不再想三五年后该如何,回华蓥亦或是留在郢城。她喜欢宋修远,便只想和他在一起。易嫁又如何?蜀帝册封赐字的穆清公主是她,从蜀都锦城千里迢迢和亲夏国的是她,镇威侯夫人,故而也只能是她,而不是莫词。
宋修远圈着穆清的手更紧了些。
“所以只要有心,阿远和我一定能一起找出那个细作,是不是?”
宋修远拥着穆清,点头。
穆清敛起双眸,窝在宋修远怀中,心中不停斟酌词句,正欲再开口,只觉额头触及一片温热事物。
蜀国术士在她眉心纹的朱砂与莫词天生的胎记分毫不差,明艳而动人,但却落下个触及便会隐隐作痛的毛病。额头熟悉的钝痛再次袭来,穆清不自觉地蹙紧眉头,却又被宋修远吻开。连带着那一阵阵的钝痛,也在宋修远缱绻的吻中消失殆尽。
宋修远垂眸,只见穆清阖着双眸,眼帘微颤,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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