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肋(1 / 5)
穆清回复了些许元气,强撑着站起身子走到马车前,正愁如何使唤不听话的双腿翻上马车时,宋修远却一下将手中的马鞭丢给林俨,倾身将穆清拦腰抱上了车。
林俨捏着手里的马鞭,默默替两人掩上车帘,翻身跃上马车,认命地当了一回驭夫。
车内铺了厚厚的绒毯,坐于其上几乎不辨行车颠簸之感,且很是御寒。寒冬季节,相较于穆清宽大男子外袍下的厚袄,宋修远却只着了中衣与窄袖玄袍,方才老太医替宋修远医治箭伤时剪开了宋修远的衣裳,穆清瞧着都觉得冷。
穆清静静坐于宋修远身侧,趁着宋修远闭目养神之时偷偷观察着宋修远的面色,眼神便不自觉的落在了宋修远右眼侧的长疤上。
行军之人,对于方才那样危及性命的场面应是司空见惯了吧......
“夫人盯着我作甚?我脸上可有花儿?”似察觉到了穆清的注目,宋修远倏地睁开双眼,漆黑的眸子正对上穆清神情寡淡的面庞。为了乔装,她今日在脸上抹了一层淡淡的碳粉,本就不似往日那般明艳红润,更何况经历了一场生死劫,神情更显凄凄,毫无血色。
穆清措不及防地移开目光,盯着车壁,摇了摇头,“你的面色不好,我不打扰你歇息了。”
宋修远却并不依言闭目,反而笑问:“适才对着申屠骁直冲而来的箭矢,可是吓坏了?”
她说他的面色不好,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宋修远望着穆清,这件宽大的袍子不知从何寻来,罩在穆清身上极起不合身,经过方才的一番拉扯,她身上的衣衫早已歪七扭八,衣缘微敞,露出一截不曾抹过碳粉的雪白脖颈。
宋修远心底微微有些发痒。
他在等穆清点头。
他明白穆清不会像别的娇娇女儿那般,受了惊吓便扑进夫君怀里,但若是她在他面前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娇弱之态,他都愿意揽她入怀,捧着心想尽法子哄她开心。
在宋修远殷殷切切的目光下,穆清终于微不可见地点了头。然而他的手还未抬起,便听见了她那清丽的声音:“吓着了,其实我乔装成这个模样到马球场,就是为了能帮上你。可是我做了什么呢?我连白矢都不知道,让申屠骁的箭童在我眼皮子底下就取走了动过手脚的白羽矢,害你输了首试。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若是你原先的那位随侍箭童,定然不会像我这般不中用,一定可以分辨出申屠骁做的小动作。首试结束的时候我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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