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4 / 5)
我那位姑母身子孱弱,父亲未出生时便夭亡了。”
穆清捧着碗,抬首静静望着宋修远,眸中含了一片宋修远瞧不出来的情愫。
“这些旧事皆是二十岁后父亲才说与我听的。府中仆役多,丫头婆子嘴碎,况且祖母又是先帝胞姊,从前这档子事在坊间传得神乎其神,可不过几年,便被压了下来,至我出生,连些捕风捉影的消息都不曾听闻了。夫人,你道这是为何?”
穆清一阵犹疑,缓缓道:“乃是因祖母大长公主与镇威侯侯府夫人的身份?”
宋修远笑着摇了摇头,应道:“祖父长年驻军关外,祖母一人坐镇侯府,行事风厉。先帝驾崩前恐太子年幼,压不住朝臣,便封祖母为辅国大长公主,这些夫人应该有听闻。”
穆清点头,复又呷了口烫粥,听宋修远续道,“祖母辅佐幼帝的各种辛酸苦楚,外人不清楚,只你我这样身在宗亲世家中的人,应当能体会。”
“女子干政,夫家拥军自重,京中又多流言蜚语,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穆清迎着宋修远的目光,顺着将那些宋修远没有挑明的事实说了出来。
“可祖母都挺过来了。今上弱冠后,祖母便求旨收回辅国大长公主的册封。夫人,纵然祖母待嫁时入蜀,那又如何?若非她,先帝驾崩后大夏王朝不知会是何种模样。如今连那些曾谏言女子不得干政的酸腐儒臣,都对甘心拜服于祖母。我自小便敬服祖母,只因祖母为人霁月清风,即便传闻是真,亦无损于我对祖母的敬仰。坊间众人,大抵皆是如此,不过几年,便赞誉祖母......”
宋修远停了下来,似在思索措辞。
穆清想起出嫁前,教习嬷嬷在说到裕阳大长公主时,曾言时人品评大长公主有其母开国昭和皇后之风。宋修远同她说了这许多,大抵是想宽慰她,虽绕了个大圈子,但穆清不得不承认,终究是有成效的。
宋修远起身给自己亦盛了碗粥,仰头喝了口,道,“且不管世人如何说的,夫人,你只需清楚,固然夏人重贞操节义,但人生在世,总有比贞操节义更要紧的东西。”宋修远说得慢,穆清静静听着,心底竟弥漫出一片连她自己都分辨不清的情绪,些许释然,些许喟叹,还有些许......开心?
“况且夫人这个瘦弱模样,如何挣脱得过一个□□当头的强健男子?若真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去剐了那贼子便是,夫人有何罪,竟要自轻至此。”
清粥的热气氤氲地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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