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6 / 8)
怀孺慕之情的。
她忽然放下吃剩一半的鲜花饼,绕到他身后,从背后拥住他,倾身趴在他肩头:“不要想东想西了,你只需记住,你身后始终站着我,我永远陪你伴你,与你看日月轮转,随你历沧桑陵谷。”
桓澈转首流眸,正对上她一双清亮眼眸。
这话是他曾跟她说过的,只是……他说的没有这般风月意味。
顾云容看他仍是闷闷,抱着他晃了晃:“人之一生总是起起落落起起起起的嘛,说不定很快就有好事发生。”
贞元帝当晚也望见了流星,翌日着人前去探看,又发现流星坠地未燃尽,砸出了几个深浅不一的坑,星在坑内,尚荧荧然,烫不可近。
这便是陨星了,凶险更甚于流星。
贞元帝当即召齐了常在御前行走的几个道官,斋醮禳灾。
他才交代罢,就听内侍说衡王殿下求见。
桓澈此番是来给贞元帝送证物的。他回京之后就拟了一封奏章,大抵说了三件事。
一是呈报战况,并特提滨海地方官怯战成风,必须严惩。
二是此番侵袭南直隶之海寇乃何雄冒倭王之名,与武田等人勾结所组乌合之众,恳请贞元帝将恶徒罪行昭告天下,并彰官军之神勇,以显圣德之隆。
三是犒赏三军之事乃地方官擅作主张,与他并无一丝干系。
桓澈立在大殿之上,等着贞元帝览毕他的奏疏。
第二条是他答应宗承的事,为他洗脱罪名。他也想背约坑宗承一回,但当时因着种种缘由,宗承救下那数千战俘后,将之暂且安置在自己的船队里,他未能将人遣送回乡。
这拨人现在还在宗承手里攥着,宗承奸滑得很,为防他爽约,总要牢牢掌着筹码的。他为着那几千条人命,也得践诺。
只是他不能明说,只能让他父亲下诏的时候带上一句。
贞元帝看罢桓澈的奏疏跟证物,又听他说还有证人,缄默半晌,道:“七哥儿,你可知此事捅出来,意味着什么?”
桓澈应是。
他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那人能够撺掇得动那些地方乡绅属官,说明手已不知在何时伸到了那里。倘无根基,谁肯听他的?
上下勾结同样是大忌。
贞元帝落座御案之后,语气莫测:“你这一路连打带消,几与削藩无异了。”
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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