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2 / 5)
才的盛怒。人在盛怒之下容易做出冲动的决定,事后想起便会后悔。
天子一言九鼎,就算后悔也没有用。
贞元帝看到李谟不在,问道:“舒王去哪里了?”
崔清思回到:“圣人,刚才有位官员来找大王,禀报了重要的事情,大王去处置了,要妾身跟您说一声。不知圣人打算如何处置李相?”
这时,李诵从座位上站起来,拜道:“既然舒王是首告,他已不在此处,今日的事不如就作罢吧。”
崔清思没想到李诵会站出来,说道:“太子此言差矣,今日人证物证俱在,圣人也都看过听过了,只等圣裁,怎能就此作罢?李相罪犯欺君,还贪赃枉法,罪名可都不小。”
李淳忍不住说道:“就凭两个刁民的片面之词,也能定宰相的罪?李相为官向来清廉,逢年过节,本王送个节礼,他都要退回来,怎会跟人勾结,贪空国库?本王是不信的。”
他这话倒不假。李绛的官声一直很好,在朝堂上不结党营私,不趋炎附势,上下皆有目共睹。若不调查清楚,草率定罪,恐怕难以服众。
贞元帝沉默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刚才他大发雷霆,这会冷静下来,忽然就想起了许多往事。这些年,皇权日益衰落,藩镇割据横行,朝堂上一直有主和与主战的声音。很多人都在逼他,只有李绛是无条件追随他的。
贞元帝经历过帝国的大乱,在危难中继承了皇位,他知道自己并非是有大建树的帝王,一生只求无功无过,所以他一直不主张收回藩镇,消耗国库,穷兵黩武。李绛拜相之后,极力维护他的主张,并压制朝堂上那些反对的声音。他身后整个庞大的赵郡李氏,也是五姓七望中唯一没有没落的世家大族。若连这个支持都失去,无论是对皇帝还是对国家来说,都是沉痛的打击。
甘露殿上长久地沉默,气氛压抑。
李淳还欲再说,李诵按住他的肩膀,自己说道:“就儿臣看来,今日到殿上作证的二人,虽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火袄教的旧人,但也只是他们的片面之词,舒王和舒王妃被蒙蔽了也说不定。至于从李相家里搜出的账册,难辨真伪,故而儿臣建议,还是指派人详查落实之后,再定罪也不迟。”
“圣人……”崔清思刚喊了一声,就被贞元帝抬手打断了,他说道:“你们无需多言,朕自有定夺。除了李卿,其它人都退出去吧。”
李绛抬头看了贞元帝一眼,重又垂下头。其余众人依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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