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3 / 4)
沈拓很是可惜,踩了一脚泥回来,道:“将老未老,没甚用处。”
何栖笑道:“挑了半日挑了两个平头正脸的,谁知没留长久,阿爹还说要做酒壶呢。”
沈拓更遗憾了:“岳父做的酒葫芦,原该便宜我的。”
何栖吃惊:“原打的这主意?怎生就该你的?”
沈拓笑道:“岳丈不常出门,访友也是近处,哪里要带酒葫芦?”
何栖掩唇笑他:“你可死了这条心,阿爹的葫芦分明要做与阿翎的,你哪挨靠得上?”
沈拓叹气:“岳丈从来偏心。”
何栖听他说酸溜溜地抱怨,道:“阿爹不疼你,我来疼你,等会与你捧碗挟菜侍侯可好?”
他二人在那逗趣。阿娣备好饭食,听了外面动静,擦手唤何栖等人用饭,阿七忙自告奋勇,抢道:“阿姊,我去唤郎主与娘子。”
阿娣有些为难,道:“阿七,家里还有何公与二郎君呢。”
阿七早已一溜小跑出了门,在外间走廊看见何栖夫妇,双眸闪闪,急步上前似模似样屈膝,道:“见过郎主、娘子,郎主,厨房煮了粥饭呢。”
沈拓与何栖微滞,何栖笑道:“小七娘,昨晚睡得可好?有没有做恶梦?”
阿七道:“回娘子,昨晚好睡,阿七谢郎主与娘子收留。”
沈拓看她忙得鼻间微汗,笑道:“你是小客,怎帮起下手来,倒让别人笑话我家待客之道。”
一丝笑意僵在了阿七的嘴角,茫茫抬眸,心头草堵,噗通跪地磕头哀求:“郎主与娘子收留我吧,我要是归家,阿娘要活活打死我,洒扫打水烧火,我样样能干,我只求一口饱饭,一个落脚处。”
沈拓不擅应付,只皱紧了沈眉,心中实在不耐,又不好与一个小娘子生气发话,嫩豆腐落灰里,吹也不是掸也不是。
何栖笑着上前扶起了阿七,为她拭了泪,柔声牵了她的手:“一早上的不好落泪,哭肿了眼,怎生见人?你差点落入贼人手里,好不好的总要知会你家里,再一个,你有父有母有亲,这般三言两语留你,我们与拐子有何差别?”
阿七泪眼朦胧,她比之阿娣聪敏百倍,抽噎道:“我知晓,娘子并不愿要我。”
何栖确实不愿留她,被她直言戳破,难得尴尬失措,索性抛开避讳,道:“七娘聪敏,我不敢相欺。一来家中蓬门小户,使唤不起太多侍女;二来你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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