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1 / 4)
闻瑕尔连夜进宫后直径去了御书房, 目光触及到坐在案台的蒋泽善, 轻轻笑了起来,带着丝丝的冷意, “皇上好兴致。”
蒋泽善身子微僵,眸光复杂地看向他,“太傅,朕对你不薄。”
闻瑕尔施施然上前几步,坐在下首, “你父皇一生罪孽,总得有人来偿还。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蒋泽善左手收紧,这一个月来他心里的惊涛骇浪早就慢慢平静下来了,他知道外面都在传他重病卧床,传他被闻瑕尔挟持。
事实上,这次的宫变他始料未及,闻瑕尔是他自幼年便教导他, 相比起处处和他作对的温稳,他自然更喜欢这个太傅。闻瑕尔教了很多,尽心尽力,他待他也是敬重有加,十分信任。
一个月前他在早朝昏倒后,一醒来就被困在了御书房,哪都去不了,闻瑕尔也不虐待他, 帝王该有的尊荣都给了他,只是对他不再自称臣,也不准他离开这个地方。
闻瑕尔也褪去了一贯的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模样,他杀伐果断毫不手软,更让他意外的是朝堂大半数官员竟都是他的人。
他想起这些年他一直不遗余力地打压柳丞相的势力,以为柳丞相才是自己最大的隐患。
闻瑕尔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皇上还记得这个御书房么,你为了一道温稳根本不知道的圣旨逼死了他。哦,不对,确切来说,温稳最后没死成不过我很欢快地送了他一程。”
蒋泽善身子发冷,他登基以来顺顺利利,从没经历过眼下的情况,枉他一直勤政爱民,却是连身边的人都看不清。
“温稳他不知情?”
那道废太子的圣旨一直是他心里的痛,他怎么可能认不出父皇的字迹,里面的每个字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圣旨是在温稳书房里搜到的。
他当即处理了接触过圣旨的所有人,无论他们有没有看过。随即传召了温稳,他咄咄逼人,因为他确实心慌,圣旨是真的,那么他这皇位便是名不正言不顺。
他一直记得温稳是茶茶的父亲,他不欲多为难,只是想得到一个保证。温稳是当代大儒,最忌讳正统,而他名不正言不顺怕是会不为他所容。只是温稳也别无选择,他已经登基,圣旨不可能大白天下,为了大周的江山,他知道温稳不会说出去。
那天他太慌乱了,失去了一贯的冷静自持,几乎口不择言,说出了最刻薄的话。
直到御书房的柱子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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