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4 / 5)
不然呢”
“要不还是”
贺兰瓷淡淡斜了他一眼。
贺兰简只好闭嘴。
桌子很快搬来,笔墨纸砚也准备妥当。
门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贺兰瓷让李廷把情笺都放在桌上。
她取了笔,仔细挑过断毛,蘸上墨汁,在砚台边微顺笔锋,便凝神下笔。
少女梳着桃心髻,瀑布般柔亮乌黑的长发绕过素白如玉的颈子,流水似的落在襟前,只见她葱白的细指挽着袖口,另一手执笔,提笔转腕间,那支饱蘸浓墨的羊毫已经一挥而就。
墨迹顺着遒劲的笔锋肆意张扬,所到之处仿佛苍龙入海,又似游龙翔天,一笔一划力道千钧,透着要杀人的气魄,任谁看了都要赞一手好字。
须臾,贺兰瓷搁笔。
她拿起一张情笺,和自己方才所写的那张,一并举到身前,平静道“世子,这才是我的字迹。”
“你看,有半分相似之处吗”
情笺上是再普通不过的小楷,笔触甚至还略有点稚嫩,但此时纸上却是已颇有小成的颜体,无论如何都不会错认成同一个人的笔迹。
李廷有些站不稳当。
贺兰瓷又叫人拿着纸与笺四处传看。
哪怕不识字也能看出不同来。
李廷神色惶惶,还在挣扎“兴许、兴许是你让丫鬟写的”
贺兰瓷道“你是要我的丫鬟也写一遍给你看还是我阖府上下都写了与你比对字迹”
“霜枝,去取笔。”
少女的音色始终轻柔温软,不带烟火气。
可李廷却感觉到一股难言的,与她外貌毫不相干的咄咄逼人,一时间竟觉得斯人甚是陌生。
李廷绞尽脑汁想要找出问题“而且你你这字迹和贺兰公子的”
贺兰瓷道“我与兄长一并学书,字迹像有什么稀奇。”
旁边贺兰简忍不住额头冒汗。
李廷的汗冒得比他还厉害,喃喃道“这不可能、你骗我”
贺兰瓷将剩下的情笺一并摔回到李廷身上,终于觉出了一丝痛快,因而声音越发平静“世子明明有婚约,却与女子私相授受,互通情笺,这本与我无关,但世子却硬要将此事推到我身上,实在荒谬至极。至于赔礼,还请世子自行带回,只望世子今后莫再打搅府上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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