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2 / 3)
,偏偏自欺欺人是为了她才杀了方顺。
阮舒将犯下的一切罪过都归咎到了她头上。
所以也要她去杀人,也要她去坐牢,尝一切阮舒受到过痛苦。
这样的母亲。
盛夏的天,竟寒风阵阵,真冷啊。
能将人活活冻伤。
阮恬不知为何,在害怕与绝望完全笼罩她的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思想起沈从南。
想起那一年她缝针时,沈从南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那些血腥的东西。
原来她并没有她自己想象得那么坚强,沈从南从一开始就说对了,她一直在装,装坚强,装冷静,装不苟言笑,装不喜形于色,她装了这么多年。
阮舒知道她一切的弱点,她在暗地里刺伤她,折磨她,报复她,让她她装不了坚强,装不了冷静,装不了足智多谋,她急需要卸下这样沉重的伪装。
她知道,活在沈从南眼里,她才能完全不需要这样的伪装。
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他?
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跟他商量?
可是如果和沈从南商量了,沈从南一定会替她出头,替她受罪。
按照阮舒的报复来,若是知道她心里有个沈从南这样的人,说不定会刀架在纪言初的脖子上逼着她去杀了她最爱的人,好让她来承受和阮舒自己杀了方顺时一样的痛。
阮恬脑子一阵一阵地,像有劲风在扫荡,各种不同的声音充斥在她的每一根神经,这些声音最终在她的心房发出一声比一声更响亮的回声。
她不想承认,明明不应该的,但她听见自己内心还是在呼唤沈从南的名字。
人啊,哪怕有那么一秒濒临死亡的可能。
她的反应都能达到几乎百分之一百的真实。成山不知道阮恬心里在进行一场思想对决,他拍了拍阮恬的肩膀,“别怕,这么多警察在,不可能真的让你去杀人的。”
阮恬用手背抹了把双眼,瞬间掉下来一串眼泪水。
她说:“我只是难过。是怎样的妈,才能让她十月怀胎的女儿亲手去杀人呢?她就是要毁了我。”
成山眼神定定,一字一顿,说:“阮恬,人类繁衍一种是有感情的,还有一种是没有感情的。生物意义上的紧密联系并不能代表着情感上一定要成立相等的联系。你们的敌对的关系,是阮舒自己的选择,而她也替你做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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