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7 / 9)
昭见状,压低了声音道:“妹妹一年前逃宫,是否有甚难言之隐?妹妹既认祖归宗,便是与沈家拴到了一处,妹妹的难处也便是沈家的难处,妹妹只管说来,沈府上下定全力为妹妹扫平阻碍。”
沈宁听出言外之意,她的难处便是沈家的难处……她也知自己死而复生给沈府惹来众多非议,有心人定会拿此事大作文章,可她该怎么办?莫非真要屈服现实用自己妃位换来沈家安宁么?
“我没什么难言之隐……”沈宁难得吞吞吐吐,“可我……”
“自昭听闻妹妹尚活于世,欣喜非常,三番两次求见于上,圣上体恤妹妹病体,一驳再驳,昭只觉圣上护妹妹如若珍宝,这才放下心中悬石。”沈昭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妹妹究竟因何冲撞陛下,好歹有个由头不是?”
她又怎么解释得了?沈宁摇了摇头,“兄长大人,请你容我想一想,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沈昭叹了一声,“二妹妹是否还信不过沈家?”
“兄长大人何出此言?”
“既是信得过,妹妹何不把事儿摊开了说与为兄合计合计?时不我待,为兄看陛下还似余情未了,妹妹如若这两日去与陛下俯首告罪,保不齐还有一线生机,再拖恐怕来不及了。”
“……我明白。”沈宁闭了闭眼,沉沉一叹。
沈昭为难离去,不多时,有小兵送来一张虎皮铺垫,说是黄陵怕她夜里寒冷送来的,沈宁谢过,抚着皮毛轻轻一笑。
人生就是一连串苦逼的选择。有时身不由己,有时力不从心,有时进难两难。
沈宁坐在马车里,揉了揉发痛的眉心。这几日许多人来劝她,连潋艳也虚情假意地劝了一回,沈昭与东明奕来得最勤,似乎马车一停下来,他们就已经到了跟前,东明奕甚至还会在行军途中偷跑下来,只为劝她向东聿衡好好赔个不是。
她好不容易才得到他那句话,难道又要自投罗网么?然而沈家的处境,她着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她要为这份责任付出一生的代价么?那个皇帝……那个皇宫……沈宁再次心乱如麻。
正午休息时,沈宁下了马车,见一骑黑影由远及近,却正是韩震。这些天他突地消失不见,沈宁还以为他已回了宜州找花破月去了。
“韩震,你去哪了?”待他下了马,沈宁给他递上一个皮水袋。
韩震拍去身上风尘,仰头喝了一口水,才道:“我去找叶典的妻子,”他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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