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6 / 7)
不!司马颖不能死!我怎么能让他死?他绝不能死!
如果不是身处绝境,司马颖不会再次利用我,不会想着以先帝遗诏的法子即位,他这么做,虽然是为了自己,圆自己的皇帝梦,可也是为大晋着想。
我应该帮他,不应该总是觉得他利用我,更不应该被那虚妄的痛楚蒙蔽了双眼;既然爱他,就应该付出所有,不遗余力地帮他,助他一臂之力。
之前为什么想不通呢?
也许是因为刚刚确认了他与何乔的密谋,太过惊痛,才会觉得自己被他利用了吧。
刘曜的语声里含着款款情意,“你额头上的伤口不太深,我给你敷过伤药,包扎过了,应该没事了。时辰不早了,早点歇着吧。”
我躺下来,他也跟着躺下来,搂着我。
虽然很担心他再次兽性大发,可是他信守承诺,没有再逼迫我。
这一夜,我们只是相拥而眠。
——
细想起来,司马颖丧失了兵马、落魄至此,其实还是因为我。
那年,我刁难他,拒绝跟他回邺城,他被我伤了心,伤得很重,就做出那些僭礼无德、无视国君之事,大失人心,才会招惹其他王爷的合兵讨伐,才会从人生的最巅峰跌落,走向另一个转折,才会一步步丧失了他曾经握在手中的一切。
是我害了他,一切都是因为我。如此,我更应该帮他夺位,让他以先帝遗诏登上帝位。只要有先帝遗诏,他就有可能赢得民心、赢得文武官员的拥护,就有可能以他的睿智、谋略威慑宗室诸王和朝廷,重新创立天子、朝廷的威严与神圣。
对,我应该帮他!我必须尽快回去,对司马颖说,我愿意帮他!
可是,刘曜说,黄昏时分再送我回金墉城,要我陪他一日。
倘若我太过抗拒,会惹他怀疑,我只能随他的意。
这日,他和我在农屋的附近骑马、游逛,乡野一片静穆,萧条荒芜,翠绿的山野已经变成杀戮的战场,到处都有无人收敛的尸骨。
寒风袭身,可我并不觉得冷,因为他不是拥着我,就是握着我的手,与我如胶似漆,俨然恩爱情深的夫妻。每每我想着司马颖、心神不宁的时候,他就会问我怎么了,我都以额头痛这个借口来打消他的怀疑。
直至黄昏,他才送我回去。
临别前,刘曜抬起我的脸,在我眉心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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