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婚约(二)(1 / 4)
纪玉不再作声,只强硬地握起我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方干净的手绢替我将手指裹上。
我挣了一下,没有挣开,也就罢了,任由他替我止血。
生气是一回事,可还不至于因为生气而不顾自个的伤痛。
纪玉低着头,专注地将手绢两头打了个活结,长长的睫毛在火光的映衬下,在脸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鼻梁高直,薄唇紧抿。
我咬着唇看着他,心里又是气又是酸,还带了点可恼的暖意。
包扎好了,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道:“好了。”
生气和冲动都是一瞬间的事情,如果能强硬地压制一会儿,便会冷静下来,人都是这样,此时,我的心绪了冷静了不少,呼了口气,在灶前的小墩儿前坐下:“好了,你可以说了。”
纪玉笑看了我一眼:“如今可以冷静地听我说了罢?”
我怔了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原来他替我包扎伤口,还有这么一个用意,只冷哼了一声。
纪玉也顺手拉了一个矮墩,在我身边坐下,慢慢地道:“我一直未与你说这件事,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所以你就打算瞒着我?像福家一样,将生米煮成熟饭再说?”一想起这件事,我心里压着的那一阵火气又开始上冒。
纪玉摆了摆手,有些无奈地道:“你看你,脾气还是这样,听上一句半句的就开始生气。”
我扭头看向一边,抿着唇没做声。
他道:“这还要从十年前说起。那时我爹在老靖南王手下当差,任的是四品的官职,宋伯父任的也是四品的官职,但任的是闲职,这倒合了宋伯父闲云野鹤的性子。我爹却是个事事操心的主儿,可这样性情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却偏偏是一对知己好友。两家也是门当户对,在我和怜柔才八岁时,两家便替我们订下了亲事。谁知过了两年,靖南王落难,我爹被有心人陷害,牵扯上靖南王谋乱一事,还是宋伯父帮我逃得性命,此事我亦与你说过……”
我点了点头,纪玉道:“宋伯父因一向任的是闲职,又生性淡泊,在此事上受的牵连并不大,只官降了两级,担了个六品的闲职。而此时,我已是家破人亡,纪家从与宋家平等,到云泥之别,宋伯母对我寄养在宋家颇有微辞,一是怕我连累了宋家,二来,也因我与怜柔的亲事,生怕委屈了怜柔……这是人之常情,我并不怪她。”
我点了点头道:“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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