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 5)
气氛一松,我心里绷着的那根弦也一松。
云溪在我身后轻轻地拉了我一下。
我忙住了嘴,骨碌着眼睛偷眼看吕将军的神情,见他似乎没有生气,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忙道:“夫人,请上车罢。”忙狗腿地扶着吕夫人上我们的马车。
礼多人不怪,这个时候多讨好讨好他们总没有错的。
待吕夫人和那丫鬟先上了马车,吕将军也缓缓地拔转马头准备启程,没有人注意我们时,我悄悄地拉了拉云溪的衣袖:“那个,我刚才说的话哪里说错了吗?”
云溪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不是英雄气短,也不是沉鱼落雁……算了,回去我再与你说吧。”
我摸摸头,低声地嘟囔:“说‘英雄’有错吗?‘沉鱼落雁’不是形容人好相貌吗?”
我一脸懵懂,云溪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和郁闷拉着我上了马车。
恍惚间,我似乎瞥见吕将军的嘴角轻轻挑起。
我们的马车自然是远远比不上吕夫人的马车舒适平稳了,幸好纪正本就是赶车的一把好手,又考虑车上坐了贵人,走得不快,倒也一路行得平稳。
吕夫人坐在车上,又细细地打量了我们一回,问我们今年多大了,住在哪里,家里都有些什么人之类的话题,又问我是怎么认识吕将军的。
我心头警钟大震,只胡扯说有一次吕将军路过我们村子,一面之缘而已。
吕夫人也没有追问,转而聊起了其他的话题,问我们一些在村子生活的趣事,云溪性子安静,大多是我在讲着。
我说:“水田里的稻子割了,得空儿我们就会去田里抓泥鳅,泥鳅是白天睡大觉,晚上才出来觅食的,有泥鳅的地方,泥上会有一个小孔,轻轻的翻过泥,泥鳅就在泥上睡大觉……”
“……可不能大声,动作要小,泥鳅可精啦,动作一大惊醒泥鳅,它可是会报警的,其他的泥鳅就跑了……”
“……冬天的时候芥菜上都是白色的霜,光着手去摘,能将手冻得僵掉,用热水一暖,又麻又痛,不过那时的芥菜可好吃了,又甜又香……”
“……到了秋天的时候,山上可多野果了,红的、黑的……酸的、甜的……还有咸的呢,像盐一样,咸果儿可不能贪吃,吃多了会让人的嘴角都溃烂……”
讲着讲着,我回忆着那些田野之乐,倒忘记了车窗外还有一个令我畏惧如鬼的吕将军,越讲越顺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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