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4 / 4)
“和茶花。”
纪玉点了点头道:“既是一个人打不了架,一个巴掌拍不响,为何只罚一个人?”
村长咳了一声,道:“阿喜先打人。”
纪玉点点头,道:“好,既然是追究前因后果,敢问茶花姑娘,撞人在先,出口伤人在后,又该如何罚?既打架的是两人,这冲撞神灵一事,是否是两人之事呢?”
村长又是一怔,他向村长拱手一鞠躬,道:“村长大人办事历来公正,绝不袒亲护私,明察秋毫,绝不□专断,在下因有些事不明,是以多嘴了,如今清楚了,请村长大人下令罢,我们都相信村长大人会秉公处理的。”说着,退到一边。
我听得忍不住想笑,纪玉哪是在夸村长呀,若是村长只罚我而不罚茶花,就成了纪玉嘴里办事不公,行事专断,袒亲护私的人了,若是要罚茶花,自然我的处罚也不会很重了。
村长脸色变了几变,周围满是两眼发出八卦光芒围观的村人,他只得强压下怒气,道:“茶花出言伤人,阿喜率先打人,不知忍让,冲撞神灵,两人行为实在可恶,但念在其年幼无知,各抽藤杖五下,罚跪庙前两个时辰,引以为戒,若再有人敢犯,从重处罚,绝不轻饶。都散了罢。还没去谷神庙行礼的,还不快去!”
众人见村长发怒,忙一哄地散了。
旁边的茶花本在得意洋洋地看戏,突然见她也一样要罚,顿时又哭丧着脸抽泣起来,求着自己的娘去向堂伯求情,但众目睽睽之下,大牛媳妇如何敢去?只得安慰她两句,狠狠瞪了我几眼,无奈地退到一边。
藤条抽在身上还是很痛的,我痛得呲牙咧嘴,茶花也不好受,哭得越发厉害了。
回头见纪玉正担忧地看着我,忙向他一笑,表示我没事,纪玉无奈地摇头一笑,叹了口气。
在烈日下跪两个时辰,也是不好受的,不过,我才不会那么乖呢,等人一散,我就跑去庙前的树下盘坐着纳凉。
茶花张嘴就想喊,想告状,我闲闲地道:“你喊吧,喊来人了,我要跪,你也一样要跪,看谁难受点。”
茶花只得不甘心地闭嘴,东张西望地过了一会儿,磨磨蹭蹭地走到另一棵树下坐下纳凉。
我看着她满是汗的脸,瞥了瞥嘴,心里想着:真傻,还非得多嗮一会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