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3 / 7)
反正我受人所托,只管送到便是。"他颔首道:"你先出去!"
我捶着发酸的胳膊,唤柳绿:"出了一身透汗,预备热水沐浴。"
全身陷落在温热的水气中,呼吸开始变的顺畅,心情也随之轻松明朗。我不是上帝,不需要顾此顾彼。
"主子,穿哪身衣赏?"柳绿轻声唤我。我懒懒睁开眼,"平日里惯常穿的随便挑一件罢了。"她笑道:"今儿您生辰,爷吩咐备宴,全府人一道用呢。两位庶福晋与福晋都备了礼给您,可巧都是衣裳。不如挑一件新的?"
我想了想,"就穿福晋那件罢!"着实不愿出席此等所谓大场面,奈何十三执意如此,只说回府第一回生辰,非得讨个吉利意思。他苦心孤诣待我好,却不知那些艳羡目光令我如芒刺在背般不安。
淡缃色对襟锦缎褙子,同色洒花束腰裙,罩着银红软烟罗镂花纱,疏疏落落绣着几枝浅紫色山茶花。清丽飘逸,纤侬合度。
我不禁赞叹:"你家小姐手可真巧。"柳绿替我篦着长发,"小姐从前未出阁时,府中礼服皆出自她手,但凡见了没有不赞的。"
我点点头,"回头替我再道一声谢。"望着镜中的自己,兀自出神。时光似乎忽略了我,依然容色如初,只眉目间几缕淡泊颜色凝结了岁月从容。或许,缘于与世隔绝的宁静,或许,只缘于多粲命运对我惟一的眷顾。然而,偶尔,我会盼望顷刻白头,看到自己生命尽头的颜色,究竟是晦涩不明的灰,亦或纤尘不染的白。
柳绿一语惊醒我,"主子,要上些妆么?"我笑叹道:"都是祖母了,化那劳什子做什么?"她掩嘴笑道:"您这话说的,谁家不是这样?咱们府上算迟的了,人十四福晋二十八岁就抱上孙子了。"我不禁好笑起来,从未想过自己三十岁就能当上祖母。搁在现代,可谓天方夜谭。"罢了,不须化了,横竖都是家里人。你忙去罢,我上屋顶吹吹头发,一会儿再挽起来。"
空闲时间实在过多,常常登高远望,我戏称自己为这一带的"空管",空中管制员。这一片是皇子府集中区,南面隔着一条街是九贝勒府,九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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