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1 / 7)
不自强,斯召辱矣。"
他若有所思,半晌方颔首道:"人必自敬,然后人敬之;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
我取笑他,"明明学富五车,此般酸文假醋的大道理亦是信手拈来,你怎的偏偏知易行难呢?"
他掉书袋上了瘾:"只因"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谷,不知地之厚也。"从前即便读书无数,终归有好些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非得阅历过方知其中意境。"
现代人终胜一筹,我一言蔽之:"磨难使人成长!"
自此,他出入皇宫,神色间不复幽恨,时光的智慧雕刻铸就的澹定从容,于他动静间一一体现。
七月流火,秋凉至。
我与阿猫挥汗如雨正掘着坑,欲将我酿制可治痹证的长松酒封存。依阳冒冒失失闯了进来,她近日一直跟着幸汇习女红,"妈妈,十叔来瞧您了,府门前侯着呢!"
我怔忡间,依阳拖曳着我便向外走。老友乍然相见,竟也无语。仍是那个爱红的十阿哥,赭红长衫,明朗的笑容,温暖直抵人心。
十阿哥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哈哈一笑:"嗯,仍是我那小白妹妹。看来老十三待你极好,倒出落得较先时更结实些了。"
我亦是笑意难抑,"十哥,您也不赖。英气毫不减当年,原以为再见时彼此都廉颇老矣呢。"依阳在一边插嘴道:"十叔,什么是小白妹妹?"
十阿哥一把抱起依阳,"小辣椒!又长高了不少,仍似从前那般淘气么?"我惊噫道:"您二位是旧识?"
依阳脑袋埋在十阿哥怀里不敢看我,十阿哥笑道:"前年她不是进宫了么?可巧有一日我打乾清宫出来,正自走着,脑门上连挨了几记松子儿,抬头就见着她晃荡着腿攀在树上,一脸鬼灵精怪。乍一看似曾相识,跟着的奴才说是老十三的闺女。仔细一瞧,可不就活脱脱一个小怪丫头么?我便令人抱了她下来,问她为何砸我。你猜她怎么答?她说,来来往往这许多人,就属我脑袋大,一砸一个准儿。把我气得!你来我往斗了半晌嘴,竟是我败下阵来。可不就叫她小辣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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