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2 / 6)
滑落,悲怆和痛楚在他眼中一点点漫延。一滴,两滴,渐次汹涌,无声滴落,滚烫灼人,染湿我的脸颊。他哽咽难掩:"薇薇,我再也不会放开你!"
泪水泛滥,坚强撤退。一切不敢想起冰封的尘事,如决堤的江水般,汹涌泛滥。
我其实是知道的。而你不知道。
那些敲打在屋檐的桃红蕉绿,那些在风中呜咽的情思,都是我不敢碰触的伤痛屈辱。爱未断,情已伤,回忆悲凉。
那些岁月静好,是我用多么艰难固执的力量平复心境,得来的"好"。我只是不断在心中重复"敝履"二字,让自己不再想起你和那些事。
竹笛折断,曲音不散,那首伴我无眠、无声岁月里的相许,常常萦绕在心间,不思量,自难忘。
我假装不记得,假装忘记,狠狠埋葬。时光的流转却让这些死而不僵的余孽,生长出一枝疯长的藤蔓,斩了草,除了根,春风不吹,它也兀自生长不休。我说它不知名,然而我其实是知道的,不过是"思念"二字。
他们都来过,或喜或忧或怒或怨。只有你,不肯捎来半点音讯。于是,我的思念变得很可笑。你唯一的消息是育有龙子,嗯,我笑一笑,摇头而过。我甚至连怨怼的资格都没有,我凭什么?然而,我却记得很清楚,二年六个月零十天,山长水远,岁月的距离。
其实,我只不过期望转身之后,遗落在时光背影中的,不是一幅幅沉默哀婉的山水画。我想要一桢桢鸟语花香、明媚温暖的油画。如此,纵然天各一方,独自前行,这些微温的心事,微暖的幸福,能光影串缀、芬香缭绕,抚慰孤独。
我不过是:纵然欲尽弃前情,终究意难平。
你的骄傲,我的倔强,成就的是死别。
我们总是老得太快,却聪明地太迟。
毕竟,你终于还是来了。带着毒药与匕首,你并不是全然不懂我的。你没有试图劝慰我投降,你没有想让我偷偷摸摸混出宫去,苟且偷生,或是苟延残喘,拖着支离破碎的身子备受折磨。你要亲手了断我。很好,我愿意。
我的坚执并不是全然的枉然,你落泪了,为我。那般冰雪冷傲,不动声色的你,应该是第一次吧。我很满意,你终于被我折磨到了。
我不是圣人,我是尝遍贪嗔痴留恋人间的小女子,我也有无法释怀的怨念。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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