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5 / 7)
一派罗衫半解,欲迎还羞地诱人模样,抬眼见他一双湿漉漉的星眸中春意破晓,醉意醺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我这是在做什么?
安慰与慰安,有天壤之别。我可以给他安慰,却不能只图一时的贪欢放纵,彼此慰安。
慌忙掩上衣衫,面上火烧火燎地烫。十三一把扯回夺路而逃的我,笑得极其不怀好意:"害羞了?"
我不止怕"羞",还怕"休"。怕我小命休矣,怕从此就要纠缠不休。最害怕:男人的一夜,女人的一生。
我咬着唇,侧过头去不看他,低头娇羞状会更坏事。他也不强我,只说:"先讲结局!"我若无其事微笑:"我向来喜欢公平的赌约,咱们拼一回酒。你若喝得过我,这结局就做为彩头,我心甘情愿,双手奉上!"他略想了想,笑说:"好!"
冷冰冰的拒绝,伤人甚深,我深有体会。苏麻喇姑曾说我实是个软性儿的人,她告诫我:"不说硬话,不做软事!"很实用的一句话。
十三酒量不差,却肯定不如我。能让我醉的机会,少之又少,两世为人,我也只醉过一回。
我们不再开口。一杯接一杯,不过瘾。换之以碗,一碗又一碗,菜没有吃去多少,两大坛萨林阿日喀却见了底。
我的惯用伎俩是连续急饮,毕竟在现代喝啤酒惯了,有技巧。十三只得跟上我的节奏,男人注重面子。急饮易醉。我偷笑,我的性别优势终能建功立业了。
豪饮三坛。十三面色舵红,醉态毕现,举碗的手有些摇晃,醉眼朦胧望着我:"给你唱首曲儿。"不待我回应,他已然荒腔走板唱将开来:"问什么虚名利,管什么闲是非。想着他击珊瑚列锦幛石崇势,则不如卸罗裾纳象简张良退,学取他枕清风铺明月陈抟睡。看了那吴山青似越山青,不如今朝醉了明朝醉!"
他反复咏唱:"明朝醉,明朝醉......"眉目中竟然带起一丝无言的叹息:"我输了!"掷下酒碗,向后瘫倒在榻上。
我坐在原地,半晌动弹不得。
这首曲,他曾经唱过,四年前。当时,是不羁洒脱的少年情怀,人曲合一。而现在,是无奈不甘的叹息,人曲两异。输了,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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