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5 / 6)
不是快死了。
那人的眼泪一滴滴落下来,苦涩的很。他说我欠他一条命,他让你死的时候,我才能死。我笑,不理他,继续昏睡。他倔强地抱着我不肯放,唠唠叨叨说了很多话。
我醒过来时,睁眼模糊看见床帐,身下是结实的塌,有一瞬间,我以为过去的种种都是我的一场大梦。越明没有死,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还在山寨里做我的山贼。
肩上扎了绷带,动一下有些疼,我终于想起来,越明是真的已经死了,心底泛起的辛酸痛苦全涌上来。
我身侧的棉被动了动,有人圈着我的腰拱在我怀里蹭了蹭脸,跟着从我的被筒里露出头来,半睁着疲倦的眸子看看我。
他的脸放大了凑得很近,近得就在眼前,烟波浩淼的眉,狭长妖娆的眸子,一排小扇子似的眼睫,软软的红红的薄唇。
我一下怔住,什么也想不起来,呆呆地看那近得不能再近的唇。他拧着眉毛摸摸我的额头,大该是要感知体温,秦江月的手轻轻软软,真是漂亮。
我前世上大学时,班长有个娘娘腔,好端端一个大男人每天捏块手帕,动不动在唇边一抿,斜着眉眼装腔作势道:“讨厌!”让我们全班的正宗女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此后每当有男生大谈女人应该温柔娇媚怎样怎样时,女生们总是不屑地抬手:“要温柔是吧?前数第三排,左三,班长大人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少在我们这儿罗嗦!”
男生默,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从此本系再无男生敢提温柔二字。
但是班长大人生得一双好手,漂亮白嫩细腻,让所有的女生嫉妒得发狂。我曾以为,只有娘娘腔的男人才会有这么好看的手,见了秦江月才知道,班长那手拿过来一比,根本是见不得人。
秦江月只穿了中衣,半撑着身子俯在我身前,没有挽住的头发时不时地扫过脖颈,痒得烧心。从他半敞的领子里可以望见大片的肌肤,再往下,是挺拔修长的身姿和……劲瘦的腰……很销魂……
秦江月收回手,眉头一皱,扒起我的眼皮瞅瞅,又去切脉。我的鼻子有些热热辣辣,大气不敢出。秦江月放开我的脉搏松口气,啧啧嘴怕冷地拉过被头缩回我的被窝,趴在我身上怔忪瞧我。
眨了眨眼睛我试着张口,才知道嗓子哑了。秦江月怔怔地伸手摸我的眼睛,我闭上眼睛,又睁开,我想说的是,我快渴死了!
秦江月呆楞了半日,才沙哑地开口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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