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部分(5 / 6)
面人说话》。不久,我接到何锐主编的电话,表示了他对该小说的好感,并决定他们将放在一个特定的栏目推出。所谓特定,就是要配发一篇有关我和我小说的印象性的东西。谁来写这文章,何主编给我自己定人的权力,但我确定了人后,他又认为此人的名望薄了些,不适合,并提议我最好请敬泽先生来写。我说他我可能请不动的。何主编倒爽快,说那你不管了,我来落实吧。果然就落实了,就是此文。我非常喜欢这篇文章,它对我有远距离又真切的关怀和指明。这次《解密》再版,编者希望我做个跋记,我以此代劳,恰好证明我对此文的偏爱,同时似乎也说明我不擅长作这类文章,甚至还有点畏惧。
②《解密》于我似乎不像一部小说,而更像一段长达十余年的历史。这段历史本身具有小说的某种特性:曲折、离奇、辛酸、复杂、迷离、寻寻觅觅、是是非非、悲悲苦苦,最后基本上是苦尽甘来,有个善良的结局。过去了那么多年,我还是清晰地记得动笔写《解密》的情景,那是1991年7月的一天,当时我在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读书,是马上面临毕业离校的一天晚上,大部分同学都在为即将离校忙碌,我却发神经似的坐下来,准备写一个“大东西”:这就是《解密》的最初。这种不合时宜的鲁莽的举动,暗示我将为《解密》付出成倍的时间和心力,但我怎么也没想到,最终要用“十余年”来计。十余年已不是一个时间概念,而是一段光阴,一部人生,其间我有的变异早已把我变得不再是曾经的我。这些年,我经历的变动之多之大决非常人所有,首先从身份上说,我就经历了几重变换:解放军、武警、转业军人、国家干部、有职无业人士等;从居住地说,经历了从北京到南京、到成都、到西藏、又回到成都的“频繁迁居”;从做人的意义上说,又必然地经历了诸多人生大事,比如恋爱、婚姻、生子、贫穷、病痛——有一次,我从双杠上开玩笑似的摔下来,居然离瘫痪只剩一步之遥,我经受了长达半年的复杂的治疗和锻炼,总算赢得了一个“只是偶有不适”的好下场。总之,我的命运不能给《解密》一个好的机遇和待遇,然后它还以我颜色,让我受尽折磨,似乎也合情理。因为受尽折磨,我多次打算要抛弃它,从6万字的草稿中理出一个2万字的短篇(即《紫密黑密》,发于《前线文艺》1994年春季号),再从11万字草稿中整出一部4万字的中篇(即《陈华南笔记本》,发于《青年文学》1997年9月号),都是我曾想放弃的证据。但每一次放弃都不成功,因为它在我心中长得太深了,我已经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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