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4 / 5)
衣袖带起一阵干净沁凉的气息。
刚才做什么梦了?师父
忽然问,丝毫没有提人偶的事。
我支吾了一下,老实交代道:呃……我梦到自己一直在背土豆,想丢都丢不开。
师父缓缓点头:也是,你闭着眼睛半背着我的右护法一直走到长街尽头。
师父说着俯□看着我,微微的笑道:就这样走到头了都不肯转弯,硬是在南墙根下徘徊了十几趟,才睡倒在路边。
我窘涩的移开目光,试图解释:这不是累得神志不清了嘛。
对了!景修呢?我猛然转过头。
走了。师父轻描淡写道。
走了?!不是……不是……你们没打一架?他那个……都那样了你们……啊完了我要死了……
我不知所云的说了半天,最后呜呼了一声,扭头暗自垂泪。
阿音,景修的事你就不要过问了。师父缓缓道。
我本来是有些负气的,这句话却让我所有的气恼尽数化成飞灰,洋洋洒洒如被烧尽的纸钱,一点生气也无。
嗯,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我极力让自己的口气变得轻松。
师父似乎轻笑了一声,片刻后,他伸手抚上我的脸颊,把我的头扭转向他。
我的眼神随着脑袋的转动划了道弧线,最后死死卡到了房梁上,好像那里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似的。
看着我。师父说。
我愣了一下。
看着我,阿音。师父的声音带了些许命令的意味。
我不由自主的看向他,正对上他平平静静的眼,澄澈如溪涧的流水。
以后就好好在山上呆着。他说。
他的目光像个无声的漩涡,一点一点的把我吞噬了进去,我被他看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许久,师父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后起身离开了。
走的时候,师父忽然看了眼立在床旁用来搭衣服的架子,神情似是陷入了某种深思,一束长长的暖光斜斜打了进来,曳出一道飘逸孤清的背影。
师父离开后,我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发了很长时间的呆。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的出我和师父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凭空多了出来,又有什么东西渐渐消逝不见。
大抵多的是芥蒂,少的是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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