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1 / 6)
“你怕雨吗?”
廖吉祥摇了摇头,谢一鹭笑起来:“我也不怕,”他突然抓他的手,毫不手软地捏着,“走啊,去拜佛。”
他们一起迈进雨帘,廖吉祥瞪着他握自己的手,因为慌乱还是什么,往回抽了一下,谢一鹭没让,把他抓得更紧,像个狂妄的登徒子。
寺庙就在村店前头,不到一里路,从溪对岸看是高大的佛刹,走近了,才发现不过是座荒芜的野寺,寺门口横七竖八倒着许多碎石,该是石塔、石牌坊一类,被老百姓擅自砸开拿去盖屋了。
“罪过!”廖吉祥感慨,谢一鹭偷偷打量他,那眼里的虔诚像是真的,想起上次他在折钵禅寺盛大的供奉,谢一鹭讨好地问:“进去看看?”
廖吉祥很意外,想都不想就摇头:“我过不去。”
他指的是满地的碎石,他的腿吃不消。
谢一鹭立刻朝他半蹲下去,两手往后揽,要背他的意思。
“干什么,”廖吉祥没来由地惶恐,惶恐中还带着点怒意,“你起来!”
谢一鹭干脆贴近他,把他往身上拉:“快点,让人看见。”
可能是半推半就,也可能出于对野寺的兴趣,廖吉祥颤巍巍爬上他的背,一片比自己宽阔得多的脊梁,这才是真正的男人,生机盎然冒着热气儿。
谢一鹭托他的腿,背好了掂一掂,真的像看起来那样,他轻得鸿毛一样。
廖吉祥不喜欢他掂货一样地掂自己,小声责怪了一句:“要背就背好了。”这么说着,他踏踏实实趴伏下来,两臂柔柔环住了谢一鹭的脖子。
奶香、檀香,也许还有其他叫不出的香味,谢一鹭觉得惬意极了,乃至他把廖吉祥在半塌的佛殿上放下来、看他跪在铺满了灰泥的碎石板上念经时,仍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恍惚得发麻。
从野寺出来,谢一鹭四处张望,想看看还有哪里可以去,他不想就这么回去,丝丝拉拉地舍不得。
廖吉祥却在后头不动弹,老半天,叫了他一声:“春锄。”
谢一鹭回头,看他局促地抿着唇,嗫嚅着:“我要解手。”
解吧,谢一鹭给他指着前边不远一棵大树,他却难堪地转过身,往荒草丛去了。
谢一鹭奇怪地看着他,又觉得这么看着不好,想看不敢看的当口,廖吉祥居然在草丛中蹲下了。
谢一鹭脑子里“嘶啦”一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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